宁晓晓走后办公室的气氛低迷。

“这丫头脾气还挺大。”安煜泽从篮子中挑了几个金桔:“白狐,你失算了。1万银元包下樱桃树能赚不少。”宁晓晓可对身边的人很好,不可能让她视为哥哥的裴云帆有损失。

“我当然知道。谁让那群贵夫人们稀罕时令的樱桃!要不是最近裴家投出去一大笔资金,我连这500斤都不会还价。”裴云帆瞅瞅他,“黑狐,你娘许出一半的樱桃,这部分费用你负担吗?”

安煜泽吃着金桔瞧他:“我娘是为谁家操劳,为谁家动用柳家的人脉?”

“表哥,你就当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裴云帆举手投降。

裴家把所有的流动资金投入到保安团,换来他在保安团的一席之位。黑白双狐中谁更胜一筹,现在已有了定论。识时务者为俊杰,固然不甘心,可是为了家人他屹然选择投靠安煜泽。

“喂,你们两头狐狸好意思占宁妹妹便宜吗?”景睿气呼呼地看向柳老师,“我认为宁妹妹没说错。满身铜钱味怎么了,没有钱冬天能吃水果、住温暖的房子吗?”

安煜泽大声呵斥:“景睿!”

柳老师木着脸站起。动作幅度过大,直接撞到桌角,顿时痛得脸色发白。

“诗琪,扶柳姨回房,看看有没有撞伤。”安煜泽贴心地说。

安诗琪连忙扶着柳老师回后院,安煜泽让陈长风把桌上的水果拼盘给她们拿进去。

景睿不满地说:“安煜泽,你就是偏心柳家人。凭什么总让宁妹妹受柳老师的气。”

“胡说什么。柳老师对宁晓晓爱之深,才会责之切。世上没有人比她更加关心宁晓晓。”安煜泽瞪了他一眼。

“这种关心还真是与众不同。”裴云帆奇道。

安煜泽叹了口气:“柳姨和姚师的侄子青梅竹马,在他们准备成亲的一个月前,姚家被满门抄斩。她立誓终身不嫁,生是姚家的人,死是姚家的鬼。只是她教育宁晓晓的方法不对,那丫头脾气倔不会轻易低头。惹恼了她连我都揍,怎么可能听得进柳姨的意见。”

“原来如此。”

景睿和裴云帆同时打消了对柳老师的不满。略过这个插曲,他们商量起正事。

“韦都督要拥立的到底是不是大夏国的皇子?”景睿好奇地问。

裴云帆冷笑:“真假都不重要,大夏国不可能复国。逊帝欠下的血债还少吗?”

“后天张嫣然会出现在午宴上,她会当众宣布韦都督找人冒充皇子。等舆论炒到一定程度后,我们去首府救人。”安煜泽冷冷地笑,“我做一次握着枪杆子的农夫,看那条蛇敢不敢反咬一口。”

宁晓晓被柳老师的话激起一肚子的心酸。她跑到后山,在父母的坟前絮絮叨叨。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后,心情好了很多。

“女人生气会老的,没必要为别人的态度让自己变老!”宁晓晓捧着脸给自己打气。

“谁又欺负你了?”温柔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如冬日的阳光洒在心尖。

“子轩哥哥!”宁晓晓惊喜地转身。

柳子轩抱着一束寒菊,正用熠熠生辉的双眸含笑着看她。他的笑容绚烂,让宁晓晓好像喝了一碗红糖水甜到心尖。

他步态从容地走近,俊逸的脸同白玉一般,高贵而温柔的气质使人心醉。

柳子轩把菊花放到姚邀雪的墓前。他的目光扫过旁边的无字碑,眼底掠过一丝寒光,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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