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
一大清早,叶星就在抽屉里翻腾着,几乎把里面的东西全部给倒了出来,可是那五十六张百元钞票,仍旧不见踪影。
他急了,很快,额头上沁出了汗。
兴许是昨晚啤酒喝多了,一旁的朱琦林刚走进教室,二话不说倒头就睡起来,叶星想要叫醒他,可是一想觉得他能有什么办法,于是作罢。
“靠!”
最后,还是李莹莹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问道:“叶星,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叶星坐下来,喘着粗气推了一下桌子,“抗洪救灾用的钱……不见了。”
李莹莹听完,也是半张着嘴巴,不可置信,于是大步走向讲台,说:“大家先安静一下,昨天晚自习过后,有谁见过叶星抽屉里的钱?”
教室里的人们立马安静了下来,但是都默不作声,因为他们同样也大吃一惊,那可是五千六百块,不是小钱,是用来救灾的!
刚才叶星本想要拦住李莹莹的,因为她这么一问,鬼才会说话,就算是有人动了,他会这么老老实实的承认么?那人又不是笨蛋!
片刻后,教室里所有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
叶星趴在桌子上,似乎若有所思,似乎茫然无措,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站起身,直指左前方的那个女孩。
“邓丽芸!”叶星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把邓丽芸吓了一大跳,她从题海中走出来,猛地转过头去,看着叶星,叶星继续说道:“邓丽芸,说,是不是你偷了那五千六百块钱!”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这句怒吼给惊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是没有根据随口胡驺的,于是静待事态的发展。
“你不要装作无辜,昨天晚上下了课,只有你一个人在教室,不是吗!?”
邓丽芸看着眼前的这位熟悉的男孩,无缘无故地对着自己怒发上指,很想哭,忍不住,噙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汨汨落下。
叶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是重了些,缓缓地放下指着她的右手,眉头一皱,见李莹莹已经冲自己走了过来,面容冰冷,“叶星,你干什么?你凭什么冤枉人家!”随即安抚着已趴在课桌上哭泣的邓丽芸。
“谁冤枉他了,看她这副样子,摆明了是作贼心虚……”叶星心有不甘,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谁料被李莹莹听到。
李莹莹不顾邓丽芸的阻止,猛地站起身,显然让叶星打了一战,“叶星同学,没想到看你平时安安稳稳,斯斯文文的一副老实样子,原来竟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已没有看好的东西,就胡乱诬陷人家女孩子,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一连串的讽刺话语,被李莹莹脱口而出,班里的悉数同学,暗地夸赞,随后继续津津有味地观态。
“哦,”李莹莹突然从邓丽芸的桌子上拿起一本硬壳本子,指着说,“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她经常登你的名字在这里,所以你就公报私仇,趁机报复?”
“我……”叶星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诚然已经被哽咽的哑口无言了,“你血口喷人!”
李莹莹放下本子,继续道:“哼,你也知道血口喷人这个词啊,我想这应该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
此时,熟睡之中的朱琦林被吵醒,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抠掉边角上的眼屎,呢喃道:“干嘛呀这是……一大清早的……”
突然,身前的桌子“嘭”的一声,他和上面的书都弹跳了起几公分,抬头一看,居然是李莹莹她刚才扔了本硬壳本子过来。再低头一看,那本“生死簿”赫然在目,“糟了,难道是发现我睡觉了,所以要登我的名字?”那也用不着这么大的气场吧!
众人的目光稍稍转移了些,朱琦林环顾了几眼周围,发现有些不对劲,身前的李莹莹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瞪着旁边的叶星,她的同坐邓丽芸居然在睡觉,班里的人们一言不发。
身后,何远景左手扶着眼镜,眉头紧皱,右手靠在桌底,向这边打了个手势,意思是:
赶紧过来一下。
朱琦林心想,刚才肯定有什么不妙的大事发生过,但是由于昨晚派对完回寝室之后,玩手机游戏玩得太晚了,所以一大早起来实在是困,所以才睡觉,所以错过了,真是懊悔。
躲过身前几人间的电光火石,朱琦林偷偷溜到了后面倒数第三排,也就是何远景的位置,蹲下来,问道:“蚊子,你跟我说说,我刚刚都错过了些什么?”
“是这样的……”
良久,何远景用小说加略带文言文的形式,小声叙述完了刚才所有事情的经过。
朱琦林听得云里雾里,捋了捋思路,豁然开朗,“你是说,叶星抽屉里的钱被偷了,他觉得是邓丽芸干的,然后就和李莹莹大吵起来了?”
何远景扶着下巴,依旧若有所思,道:“正是如此。”
朱琦林闻言,反倒一笑,拍了拍手掌,“这好办,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吗?我们可是学校里伟大的侦探社中的一员啊!”
当初何远景加入这个所谓的侦探社,就是抱着好奇心,陪朱琦林去玩一玩的,结果从高一干到现在,真正做到的用处,就是招收别人捡到的东西,或笔,或书,或钥匙,偶尔也有一些钱,然后在学校里贴一些失物招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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