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璐是被一阵尿意唤醒的,还不及唤一声,尿在裤裆里了,贾璐熟门熟路的“啊啊”唤起奶娘来,若是一两天前,她还会羞愧难忍,但现在,呵呵,只能说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换好干净的衣裤,喂了奶,贾璐被抱着送到母亲韩氏怀里。
韩母经过这么几天的悉心调理,也不再像几天前那样身子酸软无力,连孩子都抱不起来了。
这时她的儿媳妇章氏正在跟她商议中秋节给各家世家送的节礼,以及族中发放节礼的事情。
“...后廊上五嫂子刚去了丈夫,留下一子叫贾芸,日子过得艰难,我想着族里是不是多添补一二?”章氏和五嫂子关系不错,受了五嫂子所托,前来问问。
“你想的是好的,但哪家没有个艰难的时候,若直接由族里增加节礼,怕有人会认为不公,闹起来反而不好。你若心疼他们,一则自己补些物什,于族里分开;二则,等着族中聚会的时候,让他们跟族里说说难处,过了明路在加。”
“是,儿媳考虑不周到。”
“中秋节爷们说不打算大过,不知太太有什么章程不?”
“我们东府虽说与他们西府疏远了不少,到底是同族中较为亲近的,你明个亲自去请他们老太太,一起在咱们那个望山之巅的平台上请他们赏月吃酒,男女分桌,中间竖个屏风就成,再让小戏子们边上唱些个戏说说书。”
“那西府里的宝玉呢?他惯是同女眷一桌的”
韩氏笑着道,“小孩子们且不去管它,他们都还小,又都是亲眷,不碍事。”
章氏见小姑子不哭不闹的听着她们说话,笑着说,“璐姐儿倒是聪明,会随着我们说话看人呢!”
贾璐原想着西府里的贾宝玉,听了这话倒是一愣,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表现太过不寻常了,立即装着懵懂无知的样子,抓着韩氏的手,“呀啊啊”得叫起来。
韩氏见了此,笑着说,“小孩子耳朵灵,听到哪有声音头就往哪转,那有什么聪慧不聪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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