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玄天宗非常遥远,将要接近北部雁山派不到500里的一处小村落里。夜半月色隐入厚重的云层当中,不见透出一丝半毫的光亮。遥远的小山村里,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所以平日里很少有外人接近这里。

忽然,黑夜里响起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属于成年男子的惨叫声,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夜晚中显得特别瘆人。

然后没过多久,是各家开门土狗的一阵剧烈狂吠,再加上一阵接一阵的铜锣敲响,有人随着铜锣声的响起边扯着嗓门大呼,“起来啦,出事了!”

“起来啦,出大事了!”

………

村子靠东头的一户人家,家里住的只是父母双亡、相依为命的兄弟俩。

闻讯赶来的父老乡亲们进门后,俱都被现场的一切吓得惊叫出声,惊恐万状。

原来,这哥俩中大的一个全身赤裸的躺在屋里,人已经变得漆黑一团,皮肤萎缩干瘪,形同一具骷髅。乡亲们也是根据这具骷髅的身高形状判断出这是兄弟中的老大的。

8岁的弟弟更是诡异,他就躺在屋外的窗边处,身下一大滩血还在蜿蜒流淌。

他就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全部流干一般,脸色苍白发青。虽不像哥哥一般如同干尸模样,但却是全身僵硬,脸部表情似乎还维持着临死前的一刻,像是看到什么令他极度恐惧的东西,心胆俱裂。胸口一个成人拳头般的血洞,而里面的小小心脏却已经是不翼而飞了。

此时年迈的村长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他年岁已高,但因为经的事儿也多,阅历丰富。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不禁脸色发沉。良久之后,他对着旁边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儿子道,“去,马上派人到雁山派请求仙长们前来。估计我们这里是出了什么鬼魅魍魉,不干净的东西了。”

周围的乡亲们闻言俱都大吃一惊,接着是陷入了一阵集体的恐慌之中。

村长不理会众人的骚动,他环视四周一眼,接着望着人群中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开口问道,“二狗子,你们家离着大良、二良家最近。昨晚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

这条村是一条同姓村子,俱都姓张。这位二狗子家就是住在离这出事的兄弟俩(大良、二良)不到100米的地方。

那个五十多岁的二狗子一脸憨厚,他为人忠厚老实,平时与这兄弟俩也多有照拂。现在看到他们哥俩落得个这样悲惨的下场,他心里也确实是很不好受的。

他开始支支吾吾的语塞半天,“没、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然后,在村长不耐烦,拄着拐杖连敲了几下地面之后,终于鼓足勇气结结巴巴的开口了,“就是、就是下半夜……听到有、有、有睡婆娘的声音……”他那积满厚重风霜的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也幸亏月色黑沉,众人并没有过于察觉。

众人一阵哗然。

而村子的脸色愈加难看了。他盯着二狗接着问道,“你再仔细的回忆一下,那这两天大良、二良家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吗?与平时不同的……”

二狗子有点不自在的挪挪身子,慢慢的回忆道,“有了村长,俺记起来了。”

“就是前天,大良那小子不知道、不知道在哪处,领来了、领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小娘子。”

“只是、只是老汉看那小娘子长得太过…妖魅,当时还好心提醒了大良一句来着……”

“不过、不过大良说,那小娘子是他家亲戚,过两日就走…”

“还有……”他细细的回忆着,就担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遗漏了。

“那小娘子脸色很苍白,但是、当时嘴唇却是特别的红……就像、就像涂了鲜血一般……”

“老汉当时还以为是城里的小娘子都兴这一套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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