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行澈胸口起伏,目光狠戾:“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过问本王?”
倏忽之间,一根绿罗带如同利剑一般横在虞行澈颈侧,落儿左手轻轻一扯,丝罗褪去,一股寒意逼来,几乎冻结了血液的流动。
“余丹我必须带走!”落儿冷声道。
虞行澈毫不退让地看着她,同样冷冷地回道:“休想!”
对峙,僵持。
还好并没有僵持太久,门外有了响动,片刻之后,有人隔门相报:“王爷,贵人求见,请王爷同落儿姑娘暂歇干戈!”
屋内四人都愣住了。
落儿惊诧地看了一眼枫林,枫林虽也震惊,还是趁机示意落儿息怒收剑。
虞行澈整了整衣襟,冲门外吩咐道:“请贵人!”
落儿见他神情端肃,忍不住戏谑地问了一句:“什么贵人?你哥的小妾?”
噗嗤两声,枫林同虞行澈的侍卫都忍俊不禁,虞行澈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没过多久,房门推开,两名侍卫肃立门口,一名二十岁左右的俊逸男子仪态端雅地步入室内,一袭白色绣竹枝暗纹的对襟长衫,精致的暗金绣文玄色滚边,清雅与华贵交织的气质,融于一张俊逸出尘的脸上。
男子入内之后,先是同虞行澈颔首为礼,随后看向落儿,双眸微弯,含笑道:“落儿,好久不见!”
这男子本来是一副贵公子模样,可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竟格外地撩人,瞬间驱散了屋内的紧张气氛,似乎连虞行澈脸上的线条都软了几分,唯有枫林,仿佛被拉紧了心弦,暗生警惕。
落儿也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男子含笑看着她,眸中满是宠溺:“我为你准备的衣裳熏得都是我亲自配的香,你穿得多了,也染了这香气,你藏我车下的时候,我就闻出来了,当时还不确定,你进这院子时,我又闻到了,心里自然是确定了。”
枫林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落儿却是开心得很:“原来如此,那我岂不是再也躲不过你?”
“确实如此!”男子笑得更深了。
其乐融融。
不仅枫林听不下去了,连虞行澈也忍不住干咳两声,冷冷地说:“没想到鹰谷竟同朱国长乐王府交情匪浅,难怪要拒绝本王的招安!”
男子含笑看向虞行澈,温声解释道:“吴王误会了,此乃朱琅与落儿姑娘私交而已!”
虞行澈冷哼一声,坐了下来,道:“那长乐王是想为这位私交美人求情吗?”
落儿嗤笑一声,道:“要不是玉郎的阻止,某些人不知还有没有命坐在这呢?也不知玉郎是为谁求的情?”
这一声声的“玉郎”叫得枫林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虞行澈这会儿似乎已经情绪稳定了下来,不屑同小女子作口舌之争,只看着朱琅。
朱琅温温一笑,道:“长乐王府和朱国同鹰谷并无任何瓜葛,甚至朱某也是此刻才知落儿姑娘是鹰谷之人,吴王同鹰谷之间,朱某实无立场插手,只愿吴王和落儿姑娘能给朱某一个面子,平心静气地商议此事。”
不论虞行澈什么反应,反正朱琅的面子,落儿还是给的,便冲他点点头,也坐了回去。
朱琅也在落儿左手边,寻了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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