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漆黑的走廊中,孟星魂越发确定阿卡姆疯人院根本就是不是一家医馆。

哪里的医馆有如此多的铁栅栏,灯光又如此昏暗,气氛如此阴冷?这就是一座地牢,一座天下间最为森严的地牢。

这还是他头一次走进阿卡姆疯人院,将黄山三友送来之后,阿福就问他想不想去看看徐青松和江氏兄弟治疗进展,孟星魂答应了,跟在阿福身后走进了阿卡姆的铁门。

阿福带着他来到一间病室门口,这间病室有一块巨大的透明水晶板子,能透过板子看到房间内的情况。

孟星魂看到江风就在站在水晶板子后面,双眼呆滞,口角流涎,用头不断地轻轻撞击板子,他似乎已经撞了很长时间,额头上肿起大包,但他还是固执的继续撞个不停。

阿福走过去,站在江风面前,隔着水晶板子与他对视,江风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双眼依旧呆滞无神。

阿福伸出手拍拍水晶板子道:“这是单向玻璃,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从里面看就是一块镜子而已。”

孟星魂越看江风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人好像魂丢了,就剩下身子如行尸走肉,于是问道:“他怎么了?”

阿福笑道:“他接受了一项治疗,这项治疗唤作‘额叶切除术’,发明这项治疗方法的人当年可得过世上最优秀神医的大奖呢,这种治疗可以让疯子立刻康复。”

孟星魂疑道:“世上最优秀的神医的本事就是把疯子治成傻子?那个大奖也够荒诞的!”

阿福耸耸肩道:“当个善良的傻子不好吗?”

说罢他敲了敲水晶板,江风左右看看,挠了挠头,接着呲着白牙露出了纯真而灿烂的笑容,笑得像个孩子。

阿福指着江风的笑脸道:“你看他现在是不是可爱多了?”

孟星魂叹口气,道:“确实没那一夜面目可憎了。”

阿福叹口气道:“这也是无奈之举,通过精神分析法给这位患者进行犯罪侧写,结论是他的恶念已无法通过其他方法消除了,属于疯病晚期,也只有用额叶切除的办法来彻底切除他脑子里产生恶念的区域。”

阿福说到这里,瞟了孟星魂一眼,接着道:“这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少爷将他获得乐趣的小宝贝给切了,若是阿福不把他脑子里负责产生欲望的块区域也割掉,他今后的欲念无法实现产生的烦恼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看过了江风,阿福带着孟星魂继续沿着走廊前进,不多久就来到另外一间病室。

隔着水晶板子,孟星魂看到江平被绑在一张铁椅子上,四肢都被铁环扣住,就连脑袋都被铁架子夹住一动也动不了。

他的眼皮被钩子钩起来,逼着他将眼睛瞪大。

在他眼前放着一块闪着光的屏幕,屏幕上每隔很短时间就会切换画面。

江平死命挣扎,但他就连舌头都动不了——在他嘴里有个套马的口嚼子。他只能咬着那嚼子发出呜呜的悲鸣声。

阿福道:“这一位患者脑子里脏东西有些多,于是便安排了这种治疗方案,可以将脑子里的脏东西洗出去,简称‘洗脑’。”

脑子里的东西还能洗出去?孟星魂略一想,也似乎能理解,他曾经受过拷问训练,能练到在受刑前立刻晕过去,就算被人灌得烂醉,也不会口吐真言。

能办到这一点,靠的就是一种向脑子里灌输念头的刺客秘传法门。

阿福道:“当这位患者完成洗脑疗程之后,一旦想到邪恶和暴力的事情就会倍感恶心,恨不能把肠子都吐出来,只有日行一善才能稍稍缓解痛苦,将来他一定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二人继续前进,来到另外一处病室,这处病室里摆着一张铁床,徐青松就被捆在床上,他身上贴了很多红红绿绿的线,头也罩在一个大铁头罩里。

每隔一段时间,铁头罩上就会闪烁电光,徐青松便随着电光的嗡嗡声打摆子。

阿福道:“徐堡主这个人有瘾,截断这种瘾头最好的办法便是电疗了,电一电神清气爽嘛。”

孟星魂问道:“徐堡主有什么瘾?我未见他酗酒和抽大烟啊。”

阿福道:“他当个小村长操着皇帝的心,摆出天老爷的派头,这不是官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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