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也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认床了?沈家给她准备的的东西一应俱全,舒适的睡衣,高档护肤品,色调柔和的客房。加湿器和眼罩也都是开好放好的,床边还放了基本画册,总之算得上是面面俱到了。

这一天秦月是很累的,上午逛了街脚累,晚上又参加禾水的年会心累。要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估计早睡着了,但此时的她是眼皮很沉,大脑却十分清醒。

灯是关着的,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房间的东西借着从窗帘透出来的微弱光亮她也都看的清楚。周围安静极了,但奇怪的是秦月竟没有一丝的恐惧感,她记得四年前被母亲送出国的第一个夜晚,她愣是瞪着眼睛睁了一夜,后来的四年她也睡得很浅,轻微的动静都能将她惊醒。

但今晚却不同,同样是陌生的环境,但却不觉得害怕,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而已。是因为自己长大了,还是潜意识里认为这里很安全呢,记得沈叔叔在藏室的时候说过,方圆五里除了他的允许其他的车是进不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秦月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

虽说不是亲父子,但俩人的脾性感觉倒是一样的,都是那种外冷内热不知道怎么表达情感的人吧。沈叔叔一不小心就会让人心生畏惧,但笑起来是那么的亲切。沈言也是如此,秦月在公司见过沈言几乎一整天都拉着脸的神情,但私下里却个特别好说话的人,光看秦明怎么压榨他就知道了。

不知道这个时候他睡了没,秦月翻了个身,强行闭上自己的眼睛开始数起了数。

这时传来低沉轻柔的声音,秦月没睁眼而是细细的听着这音调,因为她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口琴的声音。说来很奇怪,秦月是有点五音不全的,唯独吹起口琴来还有些节奏乐感,有时候放在嘴边不自觉就吹了起来,当年在国外的时候无聊就吹口琴,但回国之后日子过的充实似乎很久都没碰过了。对了似乎自己还送了沈言一只口琴呢。

记得是自己刚回国那天,还把沈言当成小偷给打了。想到这里,秦月嘴角勾了勾,眼睛弯弯的像两个月牙。

口琴吹得沉稳悠长跟夜晚的格调很是相配,秦月认真听着曲子,慢慢地整个人从身体到心里都放松了下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进入了梦乡。

沈聪开着窗户,吹完了最后一曲。外面是寒冷的冬夜,虽然没有风但凉气刺骨。他这才缓缓地关上了窗户,回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起丝绸方巾把口琴来反复擦拭。口琴看起来并不是新的,是最早那种最廉价的绿口琴,之前在杂货铺就能买到,现在都没卖了。

虽然是最老的款,但显然主人把它保护的很好。

沈聪擦完后把口琴小心地收到一个精致的盒子里。估计这盒子的价钱都比这个口琴贵上好几倍。

沈聪放好东西叹了口气,很久没练都生疏了呢!书房开始云雾缭绕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抽雪茄了,灯光是昏黄柔和,这一晚沈聪也不知道自己独自坐了多久才回房间睡觉。但一大早就被吵醒。

“老爷,有一辆车要闯进来,我们拦在外面,但那位太太很强势,说是秦氏的,您看您….”

电话里的语气有些局促,有点因为招架不住求救的意思。

“放她进来,礼貌一点。”说完就挂了电话。

管家听了急忙走到陈瑶跟前开始赔笑。

“秦太太,我们有眼无珠,我来给您开车。”说完便拉开了车门请陈瑶进去。

脸变得真快,沈聪调教下人还真有一套。陈瑶冷冷的瞟了一眼管家就上了车,刘姨跟在后面。

昨晚不知怎么回事,打完麻将感觉脑袋沉沉的。喝了杯茶后打算趁秦月回来之前小憩一会儿,没想到竟睡着了。一睁眼便是第二天早晨,可头还是有点沉。原本想着吃完早饭让家庭医生来看一下,但出了屋听刘姨说秦月昨晚一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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