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红棉就住在了衙门里。

虽然很累,但红棉换了新地方,想着可能很快能见到大哥,兴奋得翻来倒去睡不着觉,后半夜的时候清醒的不得了,便一个人想起了案子。

因为洪将军的关照,她窦红棉不进洗脱了嫌疑,还摇身一变成了半个捕快。如果昨天她并不想参与到案件的侦破之中的话,那么今天,她要全力以赴去破案。

帮那个刚上任的新官放火是次要的,关键是人家给的工钱是回头客栈的十几倍,而且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机会,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也是她寻找过去与红骁并肩同行的感觉的机会。

为这,她心里很是很感激洪将军的。

仔细想这件案子,她其实自始至终都感觉有些古怪,要好好梳理梳理,关于昨天那些人的证词,每一处红棉都在心里反复得回放,他们的神态、反应、一举一动,每一处都需要好好推敲。

尤其是那个苏横和祝子明,宋捕头和自己一样,一定也觉得这两个人有问题,才会一起“请”回来的。可究竟有什么问题呢?

第二天(八月初四)一大早,红棉急急忙忙地到处在衙门里找宋捕头。

看到眼前人那副明亮的表情,宋英明浆糊一样的脑袋瓜子顿时也跟着兴奋起来,“莫非是有头绪了?”

红棉答非所问地说道,“我听说那个苏横被你审问了大半夜,现在还在衙门呢,他吃饭了吗?”

宋英明愣在那里,有点晃神儿,“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那个苏横吃饭了吗?”红棉又重复了一遍,意识到这样说有点唐突,便接着道,“回答我,这很重要。”

宋英明看到红棉没像是在开玩笑,便木木地点头,“没有。”

红棉笑着连连点头,“好,找人给他送点饭去。”

“你这是何意?”

“一会儿再说个你听。”红棉卖关子道,“走,看他吃饭去。”

......

苏横的问题原来在这里。红棉看着屋内正大快朵颐的苏横,心里终于知道问题的所以。这个人并不是那一晚她见过的那个苏横。绝对不是。

“什么?他不是苏横?怎么回事?”听罢红棉的结论,宋英明大吃一惊,“有什么证据?”

红棉摸着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道:“先不管他究竟叫不叫苏横,两天里头我见到的应该不是一个人。头一天的那个苏横是个左撇子,我记得当时就因为他左手拿筷子,我才会不小心撞到他,把酒撒到一旁的银票上,为这那个银枪头走的时候还狠狠拍了我的脑袋呢。第二天的人也就是现在在屋里的这个苏横,是用右手吃饭的,短时间里头这是装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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