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清至扭头去看,只有一片被黑暗吞噬的空洞。可她能够肯定,刚才她并没有看错,“我知道你在这里,求求你出来见我!秦风,你是在怪我吗?我有自己的苦衷……”她手握光束,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苦苦哀求着。
墙壁发出无辜的回响,仿佛它们对此事一无所知,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清至泛滥的愧疚心。她闭着眼睛,感受空气中微弱流动的分子,感到有一双大手在轻抚她头,她刚想伸手握住,那股力量就往走廊方向去了。
“秦风,别走!”清至追出去,不知道情急之中碰了什么机关,就这么离开了暗室。眼前有了光亮,却还是看不到一个人影。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清至的所在,还是那个狭长的走廊,和昨日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寂静而清冷。任凭谁也想不到,这里藏着一个让世人震惊的器物宝库。
她不敢想象骁靳的巫术有多强,之前在母亲的手记里看到过,巫师和法器是相互成就的关系,只有优秀的巫师才配得上使用精良的法器。那些令人目眩神晕的宝石在一些庸才看来只不过华丽的装饰,但是巫师能让它焕发生机。
骁靳的房间也是清至想要窥探的所在。他的门总是紧锁的,来到他家后,骁靳先是安顿好清至,就自己回到房间,不发出一点声响。她想扭动手柄一探究竟,却又告诫自己:“你为什么要对他的生活这么好奇?你只是利用他,利用他的好感让自己顺利渡过生产,难道你想跟他相依为命一辈子?你根本不爱他啊!”
“正因为只是利用他,才更应该了解他是否可靠,不是吗?”她试图说服自己,打开那扇神秘的大门。
“咔”一声,房间竟然没有反锁。清至胆战心惊地走进去,只是间再普通不过的屋子,灯光把每个角落照得清清楚楚,一台超大尺寸的液晶电视,丝质的浅灰床单,床的四角竖立着复古的手工木雕,浅绿色的帷帐优雅地攀附在柱子上,像少女的裙摆。
简约的木质衣柜和同色系床头柜静静地站在角落,仿佛在告诉清至:我们见证了骁靳所有不为人知的往事,想让我开口,只需要走上前来,轻轻打开柜门,很简单。
“我倒要看看你有哪些事情没对我说!”她嘭一下揭开柜子,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女性用品,有睡衣、帽子、衬衫、高跟鞋……还有内衣。
清至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好啊,骁靳,我看你这儿八成还藏了个女人呢!是不是只要我不在,这些东西就又会出现在整个房子里?”她没想到自己会发这么大的火,仿佛骁靳是她法律上的丈夫似的。
她想象着骁靳平日对她逆来顺受的样子,不知该怎么冲他发火,本来打算眼不见为净,彻底抛到脑后,又觉得不让骁靳吃点苦头实在不好受。思来想去,拿剪刀在衬衫、睡衣胸前剪了两个大口子:“骁靳,看我对你多体贴,这样直接露给你看不是更方便?”
发泄一通后,她本想甩手走人,又不甘心自己的“杰作”落了个不留名。于是,摘下头上发圈,随手扔在柜子里,就当给花心大萝卜提个醒。
折腾半天,清至也累了,于是去厨房找吃的。冰箱里有炖好的鸡汤、牛肉和各式蔬菜,都是骁靳准备好的。每件容器上都有最合适的加热时间,用便利贴写好黏在上面,她感到一股从心底涌出的暖流。
电视上播放着今晚有百年难见的天文奇观——超级蓝血月。有人提前用高科技做了预演,皎洁的月亮逐渐被蒙上一层朦胧的血色,有种悲凉的美感。听主播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能顺利观测,她想在晚上亲眼目睹这种奇幻景象,又担心此举会暴露她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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