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刨除这些小节,这个话本无疑讲了一个引人入胜的好故事。
白泽越看越入迷,一些本该值得推敲的细节,也都被他完全抛之脑后。
与原作的精炼简单不同,这个故事跌宕起伏十分的精彩,白泽不由得跟着剧情人物的命运遭遇,随之愉悦或悲哀。
夜色渐渐深沉了,村里的土狗不知为何叫个不停。
故事已然接近尾声。白泽眼皮子也越来越沉不停地上下打架,不过对故事结局的兴致让他不肯合上眼,强打着精神继续往下看。
故事已将讲到白姓廪生祈告关帝,请求延晚任期九年。
原因是自己独子前两年过世,只留下一个八岁的小孙子无依无靠,他放心不下。待到独孙长大后,自己再去任职城煌。
关帝感其祖孙情谊,给假九年,及期复招。
九年后,白姓廪生假满离世,成为一地城隍。
看完结局,白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再抵抗睡意,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不过合眼之前他瞄了眼最后一页的插画,画的是百姓立的城隍金身,旁边还有城隍老爷的生平简介,其中开篇的“白文”两个大字映入眼帘。
白泽心头一惊,怪不得画中的主人公如此熟悉,可不与爷爷的相貌有六分相似,而他爷爷的名讳也正是白文。
可是睡意却如洪水般涌来,尽管白泽拼命抵抗,却还是枕着聊斋画本陷入深深的梦境中。
梦中满是光陆离奇,有爷爷,有死去的亲生父亲,更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妖魔鬼怪。
最终出现的却是一卷堪比天地的聊斋画本,书页翻动,一篇白纸出现在眼前,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只大笔,沾满墨汁,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幅新的画卷……
……
再醒来,白泽只觉得头痛无比,不由得呻吟了一声,一个柔弱的声音在耳边小声响起:
“大师,您感觉好些了吗?”
闭着眼,白泽坐起身来,仍然隐隐作痛的头颅让他不由得用手揉了揉。
入手之处一片光滑,清风徐来,竟然隐隐泛起凉意。
白泽立马惊醒,双手紧张地再摸了摸头顶,仔细地搓了搓感受了一下,可是光滑的手感告诉他:
“对的,不是梦,别骗自己,你秃了!”
白泽跳下了地,不顾旁边的小丫鬟被他的惊人之举吓得一声尖叫,跑到了一面铜镜前面,看着镜中清秀干净的面孔,不由得问出了声:
“对,就是我,可是我的头发呢!”
小丫鬟带着哭腔在旁边回道:
“大师,你是和尚,本来不就是秃子吗?”
“昨夜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来时一不小心把您的头摔到门框上了。但是摔得不重啊,就起了一个大包而已,怎么就把您给摔傻了。”
说到这儿,悲从中来,小丫鬟终于哭了起来:
“呜~呜,我这才进府打杂几天,怎么就惹了这么大的事啊!老爷那么看重这个大和尚,肯定会打死我的!呜~”
白泽眼神急转,思考着着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小丫鬟越来越大的哭声让他很是烦躁,不由得大吼一声:
“闭嘴!还有,和尚只是光头不是秃子!”
小丫鬟被吓得立马捂住了嘴,鼻翼还在不住地抽动,水灵灵的大眼睛泛着雾气。
脸上委屈的小表情分明表现着虽然我现在不哭,但是你再敢凶我,我就把手拿下来,接着哭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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