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酒,白泽终于看清楚一些王叔撒网时手腕的甩法,与释放网口的小技巧。十几秒的时间转瞬即逝,白泽晃了晃脑袋,凑到河边想洗一把脸清醒一下。
白泽的双手刚插入水里,一只脸盆大小的鳖突然从水下浮现,径直向着岸边冲来。
白泽听到动静抬起头,被吓了一跳,可是这大鳖已经爬至眼前,白泽被酒精麻醉的小脑根本来不及反应,被这大鳖一伸脖子咬了屁股一口,直咬出血来。
这大鳖口中尝着白泽血液的味道,激动地叫了起来,其声宛若牛吼。河流下另外十几只鳖立马分成两派,七八只个头小的向着西山游动,去找八大王报信,剩下几只大的静静地呆在河底,紧紧盯着白泽的动静。
白泽屁股一疼,又被大鳖叫声一惊,站起身条件反射似的一脚踢向这只大鳖。
这只大鳖虽然个头不小,但是体重也就十几斤重,在加上光顾叫嚷没有防备,被白泽一脚踹得翻倒在地上,老半天翻不过身来。
旁边的王叔听到这边的动静,闻声寻来,看着地上脸盆大小的老鳖,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嘴上酸溜溜的说道:
“这人踩了狗屎运气真是挡不住,这老鳖发了什么疯竟然跑上岸来,白白便宜了你。”
白泽揉着还在滋滋流血的屁股,拿着麻绳先将这老鳖绑了起来,吊在树上。
王叔看着吊在树上活崩乱跳的老鳖,羡慕得两眼发红,跑去河边更加卖力的撒网去了。
一边甩网,老王心里想道:“郑大狗那满脸的衰样都抓得着,自己多年捉鳖经验应该更加没问题!再者而言,这老鳖多值钱!自己要是捕了一天鱼,却没有郑大狗赚得多,哪有脸面去劝他放弃打鱼,出家当和尚去!“
利令智昏,老王红了眼,多年的经验甩到一边,也忘了自己用的是捕鱼的细网,一门心思地捉起了老鳖。
树上的大鳖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狂燥症消退,没有再暴起咬人一口的样子。白泽小心地凑了过去,盯着老鳖的头直瞅。
原著上八大王的化身是一只额头长着白点的大鳖,可在白泽眼前的这一只却额头长着一块漆黑的点。
白泽有点发愣,心中一阵迷糊“难道这八大王还有一起喝多了的兄弟?比如叫个九大王,七大王什么的。”
想到这儿,白泽盯着大鳖的眼睛,看着周围没人,试探性地说道:
“我看你这老鳖长这么大,怕是已经开了灵性了吧!”
大鳖本来已经做好了为大王献身,被这个渔夫熬汤的准备。可是这么一听,好像还有活命的转机!
大鳖一双眼睛紧盯着白泽,眼神中闪烁着激动、兴奋。一人一鳖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一会儿,白泽越来越觉得这大鳖很有灵性,就算不是八大王兄弟也是他亲戚,安抚道:
“只要你不咬我,一会儿我就把你放生了如何?”
大鳖眼里冒出一阵惊喜。白泽看到后越来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鳖是个怎么回事,难道这世界还真有很多喜欢喝酒的鳖精?
……
西山的一处地下行宫中,一个脸色青白身形消瘦,却自有一番气度的中年人坐在一处石凳上,眼前摆着一个看似老旧的酒葫芦。他的对面一个獠牙外露,束着冲天辨的小童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
小童不舍地看了一眼酒葫芦,用尖利刺耳的男童音率先开口道:
“八大王,你确定你摸透了这大阵的脉络?现在酒你也喝了,我也没能力留住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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