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也没理她那茬,去洗漱间洗了洗手,拿出一个大毛巾擦着手走了出来,在唐小曼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白泽一甩手,大毛巾从天而降,将她的小脑袋整个盖住。

白泽盛了两碗罗芝留下的粥,再将自己买的油条倒进盘子里,招呼道:

“拖油瓶,擦擦嘴边的泡沫,来吃饭吧。”

唐小曼气呼呼地抹了抹嘴边的牙膏沫,脸鼓得像是个小包子,站在白泽面前,严肃地道:

“哥,我觉得我们两个有必要谈谈了。”

白泽嘴叼在吸管上,吸了一口豆浆,闻言脑袋一歪,眼睛斜着看了一眼小丫头,模糊不清地发出了个动静。

唐小曼双手插在腰板上,身体向着白泽正前方蹭了蹭,“哥,我已经是一个满十岁的淑女了,请不要再给我小孩子的待遇。尤其是,不许仗着你比我大几岁,就居高临下对我的脑袋做任何不礼貌的动作!”

白泽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在椅子上挺直腰板,竟然比唐小曼还略高一些,居高临下道;

“那么小淑女同志,等你什么时候吃饭,不用跳一下才能坐在椅子上,站着的时候能比我坐着高,再来向我讨教,你是不是小孩儿的问题,现在,你老老实实给我吃饭去!”

说罢,白泽轻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腹黑的小丫头虽然眼睛瞪得溜圆,但是没有做出以卵击石的傻事。只是吃早餐的时候,时不时盯一眼白泽,牙齿嚼得十分有力。

早餐还没吃完,白泽屏幕裂开的手机突然来了电话。看一眼来电显示,白泽觉得这个家伙说话很容易少儿不宜,拿着手机进屋去了。

听着屋内的窃窃私语,唐小曼老佛爷似的靠在椅背上,两只小腿悬空地晃来晃去,脸上得意地笑着道:

“让我猜猜,如果他根本不避讳任何人,一副皱眉的样子,多半是‘文青’来电话了。如果他看着电话先是一笑,然后大声说话,多半是‘蒋胖’。现在这个样子吗,肯定就是猥琐的‘田伯光’了。”

白泽打开屋里的窗子,对着电话小声道:“喂,老田,打电话给我什么事啊?”

电话那边,一个有些油腻的声音传来,“神兽!江湖救急,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作业,我卷子不下心全丢网吧了,能不能把你的卷子给我用。”

白泽略有些尴尬:“本来给你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我寒假的卷子前几天卖废品的时候,被我顺道一起给卖了。”

“我靠!神兽,我上厕所什么都不扶,就服你!算了,我把题做在白纸上吧,有你做火力掩护,估计老师们发脾气也发不到我头上。下午出来玩不?一起网吧开黑啊!”

白泽想了想自己日渐消瘦的银行存款,还有嗷嗷待哺,等着喝酒的酒虫,心里有点发痛地拒绝道:

“不去了,我下午有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也低沉一些,“哎,好吧,那我自己去玩吧。不过神兽,明天咱们开学,你可别睡过了头,我听小班长说假发贼秃明天亲自镇守大门,要严抓违纪学生,你和他结过梁子,小心一些吧。”

白泽想着赚钱的事,有些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敷衍几句,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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