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不惭一觉直至天明,被吴子涯一棍戳醒。
“你大爷可真狗胆,要我亲自来叫你。”吴子涯提起棍棒一阵戳刺。虽未使足劲,但严不惭昨日吃了不少苦头,浑身遍体鳞伤,现在禁不起一丝触碰,点到瘀青处就是一股剧痛。
严不惭站起身,却见席子从身上滑落,心想吴子涯绝非有如此好心,莫非是胡郁姑娘。
“快走。”吴子涯命令道。
严不惭心想眼下暂时先顺着吴子涯的意,莫可奈何服从吴子涯指挥。
严不惭稍微了解到黑风寨此地龙盘虎踞,地势险峻,古松巨石环绕。若从山下往上望去必定难以发现山寨的位置。
约一盏茶时间吴子涯将严不惭带到一处空旷坡地,地上布满粗广的松木树干。
“把这些柴砍完。”吴子涯双手一插,在旁监视着严不惭的一举一动。
严不惭思索劈材这容易,当初在鬼哭山树还没少劈过,拿起柴刀,先纵砍将刀嵌入木材,再一刀劈下。
吴子涯见严不惭将材劈完,便命令他将木材挑去厨房锅炉。
严不惭套入麻布袋中至今滴水不沾,不禁口乾舌燥,他肩挑起扁担,忍住饥渴,跟在吴子涯身后,路上把每一处位置深记脑海,他可没闲功夫与贼寇鼠辈共处一窝。
在吴子涯带领之下严不惭来到了伙房。
严不惭将左肩上扁担放下,只听得婉转水音儿叫道“不惭哥哥,辛苦了。”
抬头却见一道鹅黄俏影出现,这动人心弦的嗓子还会有谁呢?胡郁在厨房内远远瞧见严不惭急忙抢出来打招呼。
“胡郁姑娘,水。”严不惭大气猛喘。
不一会見到轻盈的身子跑回,胡郁一手拿着一褐色竹罐,一手持又白又嫰的馒头。
“给。”胡郁伸手先递上竹筒。
严不惭仰头将水喝了三大口,精神一振。眼角却见胡郁已将馒头摆到他的眼前。
严不惭暗赞:“胡郁真是善解人意的姑娘。”严不惭实在饥饿难耐,先将一颗馒头放进嘴里,才嚼了第二口,再把剩下的馒头分半,左手半颗又塞进嘴巴,只听骨碌一声,严不惭将一颗半的馒头尝试吞下,食道整个扩展,好不难受。急拍自己的胸膛。
胡郁轻拍严不惭的背,望着他将馒头狼吞虎咽吃下肚,差点没噎死。真是滑稽至极,不禁莞尔一笑。
严不惭背上被细腻滑嫩小手轻抚,知道又让胡郁姑娘见笑了,也对她咧嘴笑出声来。
严不惭此时馒头还没完全吞下,远远却瞧见吴子涯正和白发苍苍老人比手画脚,老人看似无法说话。
一个哑巴,一个粗嗓,两人的会感情真诚。
吴子涯与老者比完话,跑到严不惭跟前,猛地恶像横生,短棍拄地一敲,喝道:“想偷懒,柴还没搬完呢。”
“多谢胡郁姑娘馒头和清水。”严不惭一口将馒头吞下,右肩挑起担子。
“你再来,我再给你准备。”胡郁嘻嘻一笑。
严不惭过白发老者时,老者弯腰向他行礼,严不惭十分诧异老者的恭敬,向吴子涯问道:“那老人是谁?”
“他是髹老。”吴子涯背脊一震。
严不惭见吴子涯说完名字便默不作声:“然后呢?”
“髹老是一个哑巴,你也应该学学他,不要乱问。”吴子涯冷冷道。
“他何时来到此地。”严不惭道。
“又想挨棍子?”吴子涯语气不耐。
二人回到空旷坡地,严不惭一肩挑材,又迈步往黑风寨的伙房前进。
严不惭远远看见炊烟,想到又能看见胡郁姑娘步伐也跟着轻松起来。他走近厨房,却见鹅黄倩影与赤裸大汉揪扯在一起。
大汉赤裸上身露出精壮的黝黑皮肤,正是昨日一拳制服严不惭的危险人物。
黝黑大汉细小眼睛露出色心,道:“小姑娘,你就当我的七姨太,白天负责我的起居,晚上服侍我睡觉。”
数粒馒头散布在地,胡郁小手被黝黑大汉握住,珍珠般的眼泪夺框落下。
“瞧妳这娃,开发后必定是床上娇媚小尤物。”尤云薙道。
“……”胡郁只能无助扑簌簌流泪。
胡郁贞节早晚会让黝黑大汉得逞,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
但只要严不惭在的今天,休想。
“松手。”严不惭纵身过去,一把抓住黝黑大汉向胡郁肆意侵犯的脏手。
“该松开的,是你。”黝黑大汉右手仍握住胡郁纤纤皓手,左臂一拳击向严不惭,却被轻松闪过。
严不惭右手从右侧握住黝黑大汉的右手腕,黝黑大汉左手要攻击时必需绕过右手空隙。
反观严不惭左手能迅速袭击对方右侧与背部,令他占尽优势。
黝黑大汉登时吃了严不惭好几记拳头,两人毕竟实力天差地远,严不惭数拳击中,反而令自己拳头隐隐作痛。
吴子涯惊见自己献给大哥的美人俨然就要被人吃了,跳出来制止尤云薙,但也不敢出言不逊“尤云薙大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吧。”
尤云薙色胆包天,武功造诣与色胆一样高。是黑风寨少数外功参悟上乘的高手。
“放手。”严不惭森然坚定。
“我做事要你小子来管。”尤云薙道
“老子管定了。”严不惭坚决。
此时正值中午放饭时间,寨中兄弟本想进伙房用膳,听着争执声响,纷纷跑来围观。
黑风寨众人见尤云薙握住胡郁的小手立马知道,尤云薙必定色欲薰心又想轻薄人家。
严不惭抓实尤云薙手不见松开,三人手互被拿住,怪是滑稽好笑。
“我赌那小子在十招后放手。”
“我赌尤云薙先放手。”
“赌多少。”
“十两。”
“要就一百两。”
“赌了。”
赌局一开,场面更为热闹,众人开始为双方加油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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