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只是普通的监狱,狭窄又昏暗,逼窘的空间,沉闷得令人窒息的空气,缓慢如死水般地流通着。

大概是宣和这个地方太过海晏河清的缘故,连来监狱里关顾的人都很少,每间牢狱差不多都空荡荡的,阴凉凉的一片。

也幸好是牢房内狱友不多,不然她要找人简直是海底捞针。

可最关键的问题是阿弗根本就不认识那个林诩,可在这些人犯中,一张又一张看起来几乎差不多的脸她要怎么找。

忽然间犯难了......

阿弗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身体四周的沉闷气息到了一处时忽然消弥,潮湿的气息扑入鼻翼。

耳畔,滴滴答答的水声,鼻尖,湿润的水汽,与先前的沉闷所在恍若是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阿弗鼻尖轻蹙朝着水汽的来源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竟然越走越往偏僻的牢狱底层。

周围静谧一片,除了水声什么都未曾听到,似乎还夹带着什么其他的气味。

越来越近,除了湿润的水汽,那股气味也渐渐清晰,有点难闻。

她快步地径直走往那水源处,却看到一扇如同坚硬墙壁般厚实的铁门,四周高墙将其密不可封地团团围绕起来。

周围更是守卫严密,神色戒备,四处布满了岗哨,暗处还隐藏着好些兵甲,眼神警备地守卫在铁门外。

阿弗盯着铁门沉吟了半晌,无论怎么看,这里面关着的一定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不然何需如此高级的警备着,简直把里面的人当国家保护动物了!

就在她沉思之际耳畔不由得响起一阵争论声,她举目四望,竟是铁门外其中的两名守卫和一狱卒,三人围聚成一堆,推推搡搡地似乎在争吵着什么。

因为好奇症复发,阿弗跑上前去,站在人堆外听他们的争吵声。

一狱卒高声开口,双手高摆起,毅然决然地说道:“不去不去,反正我就是不去。”

“这本是你的职责,你不去哪还让我去啊?”另一人高声应道,脸色亦是不忿。

“难道你就不管了,又不止是我一人的责任,你们也有份,你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低贱如泥了?”

二人互相瞪着对方,掐腰推肩,怒气冲冲,语气争锋相对,看起来竟像是要打架。

阿弗好整以暇,抱手看着面前的这副画面。

“不然,扔个色子吧!”旁边一个守卫见他们两一副争论不休的模样,只好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六面的色子放在手中摇动着,调笑道:“单数你去,双数你去,既然你们都不敢,还是把一切交给老天爷来决定吧!”守卫指着狱卒和另一个守卫说着自己的决定。

阿弗顿时间乐了,好奇地挤进来看他们,这事还真是好玩呐!

狱卒啐了一声,“你这个赌徒,成日里烂赌成性,这种时候还把这事跟赌博联系在一起。”

守卫亦是开口指责道:“就只有你愿意把命拿来赌了,不然还是你去。”

拿着色子的守卫立即摇头反对,笑着说,“我还要命呢!昨天赢的钱还没输回去现在怎么舍得死。”

好了,现在怎么办?大家都不去。守卫和狱卒都是你看着我我望着你,皆是举棋不定。

拿着色子的守卫坚持道:“富贵险中求,就像赌博一样。可你们既然不敢,那就......还是扔色子吧!”

于是手一抛色子往上扔,众人抬头挤着争着抬头往上看,可原本往下垂落的色子却忽然转变了一个方向,在半空停顿了片许,就在众人讶异的惊呼声中色子骤然偏向左侧往地上滚落,通过铁门下的缝隙钻进铁门里边。

结果皆出乎意料......

狱卒颤抖地身子,哑声说道:“这......是什么......情况?”

守卫亦是噤声不语,但脸上惶恐之情愈烈。

二人纷纷看着那色子的主人,一脸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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