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喜庆,不过,这个能做什么?”
暗室内,林诩看着肉池对面那人将一根红烛燃起,耀眼的红光照亮了满室的阴暗,就连肉池对面的人都红光满面,热意翻滚在暗室四周滚动着,冷意寒气全被驱散,令人仿佛看到了生机。
阿弗半张脸还隐在阴暗里,道:“我不是说过要给你带你闪闪发光熠熠生辉的东西吗?这不就是挺闪挺亮的?而且还有火,红色的,我按你喜好选的。”
他不是想抢她的鬼火吗?现在不就有一个,比她的还大还亮,难道还不满意了?
点了蜡烛,把糖葫芦包在纸包里扔到对面去,对他道“吃的东西,补充能量。”
“蜡烛燃灭之际,就是你出狱之时。”
阿弗心底失笑,等待的过程却是备受煎熬的,也不知他还要把那个秘密埋多久。
林诩接过东西,发现竟是甜腻的糖葫芦,顿时不满地哼哼唧唧,“搞什么鬼,你干脆直接将我弄出去得了。”
“可以啊!把你手上的东西拿来做交换就好了。”
林诩垂下的头发掩住了他的面容,阿弗只见那人只顾舔着糖葫芦却是一言不发。
阿弗抱手一笑,“你看,你又不肯交出手中的东西,又要我救你出去,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我不是只干活不吃饭的,好歹你把饭钱先给垫付了。”
“其实事情原本可以很简单的,偏偏我们都设下了心防,你防着我,我避着你,谁也不说谁也不做,止步不前。你看,外边的天又亮了,你又在这牢狱里度过一天了吧?”
阿弗推开铁门,侧头看着那红烛,“每个人的时间都像蜡烛这般有限,开始时风光无限,可总有燃灭的时候,别到了你风烛残年后再后悔不迭。”
身后声音低哑,莫名有点心虚,“其实......那玩意,根本就没有......”
铁门边,阿弗手扶着铁门一顿,身体僵硬地无法动弹。
心里好像被破开了一个大洞,大风飕飕飕地往里钻入,呼啸是而过的烈风把那个早已支离破碎的心撕扯得越来越大,像一轮破月般倒悬着,将掉未掉。
她转身朝后对着那人阴森森地咧咧嘴,语气阴冷,“林诩,你,这辈子就关死在这里吧!”
话落,啪嗒一声,铁门被她重重地甩上。
暗室内,红烛噗嗤一声爆开一朵烛花,明明晃晃的烛火颤动着燃烧。
沙沙地铁链声伴随着阵阵嗤笑声,“谁让你信的,只能说你傻......”
林诩终于忍不住地笑出了声,“跟他们一样,三言两语就被骗了,能怪谁?......”
“哎!你真的不理我了?......”
“哎!你真走了?老孙?......”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林诩反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在蜡烛红色光火的映衬下,隐隐绰绰可见那人狭长的丹凤眼上,眼尾微微上挑,明亮的眸光里荡漾着焰火,眼角因笑得开怀水光润润,嘴角肆意地勾起,显得张狂又不羁。
斑火倒影在他棱角分明,宛若刀裁的俊脸上,极尽魅惑,只见他舌尖舔着下唇上的糖渍,撇嘴道:“又酸又甜的,真怪。”
......
阿弗怒气冲冲地回到监狱时,怒气冲冲地踹着墙,抱怨道:“你说的对,姓林那厮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枉费我怕他冷怕他饿,上门给他送温暖,没想到竟然敢骗我......”
阿弗踹着墙似乎踹累了,一口气跌坐在草垛上,心口起伏不定。
贺兰毅看着终于恢复本来容貌的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看着她恍然大悟地骂着别人,信手抚着红烛,心情更是莫名地愉悦。
勾唇一笑,“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就好,以后不要随便就轻信别人,不是每个人都同我这般坦诚相待的。”
阿弗扬着头朝贺兰毅眼神复杂地多看了几眼,她好像除了知道他叫什么要去哪里,身边跟着一个贴身侍卫,至于其他的都不知道吧!因为自己也不想去问,又碰上了好些事她把身边这个最大的隐患都给忘了。
阿弗正想询问他,忽然听到一阵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如袭来,一官袍男子带着一大队官兵往他们的牢狱而至,官袍着身威风凛凛,官兵手持长刃正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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