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停停停!俺就问一句话,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小子,光着身子,胸前还有一道伤的。”

“我戳死你!我凭什么告诉你!”秦洛川冲大汉愤愤喊道。

“启禀将军,他说的那个人,小的见过,他正是白日里夺走锦囊,又在军械库内给我等设伏的那个人,他光着膀子,胸前有一道长长的伤痕,二十来岁上下,错不了!”那个伤兵上前对秦洛川吞吐道。

“哥哥,他不会是在说你吧?”小飞躲在门内,看着言玉胸前那道长长的伤口悄声问道。

言玉做个禁声,心道。“现在这两伙人都是来寻我的,估计都是为了这个锦囊,可一伙要把我剥皮抽筋,碎尸万段,这伙绿林还不知要怎样的手段,不如还是先走脱为妙。”又转对小熙问道:“小熙,你这院子可有后门?”

“有是有,你看!”

言玉抬眼去看,房梁上,屋檐上全是玄衣一伙的绿林,唯他们三人躲在门内的阴暗处,若是稍有动作,必然会被发现。

现在走也走不脱,出门自首更是不行,万一这伙绿林比这明光铠还要狠呢!比抽筋拨皮还要狠那不得挫骨扬灰啊!

言玉正在踌躇,只听门外那大汉又喊道:“你TM怎么又骂人啊!小子,叫你嘴硬,你等着,总有一天我非要射死你不可!你等着!”继而憋下口闷气,又转口道:“总之,我们大当家的说了,这人是我们云苍山的贵客,现在就在这城中,你们若是见到了,一定要来及时禀报......我们走!”

一众玄衣闻声匆匆动身,只有房檐上的几十号弓箭手依旧瞄准着他们,看一众人走远了,才缓缓起身,准备离去。

“贵客?云苍山的贵客?真的假的?但留在这城中终是死路一条,小熙和小飞也需要保护,等他们走了可就来不及了,怎么办?不如,不如......”言玉心道。

“我在这!”言玉深吸口气,忽然起身推门,跳了出去。

“哎!哥哥!言玉!”小飞和小熙忙喊道。

言玉这一嗓子先是把门前的明光铠们惊了一跳,玄衣们闻声也呼呼啦啦地跑了回来,刚松口气的明光铠见势又围作一团,将墨央保护在中间。

“将军,拿着锦囊的正是这个人!”伤兵吞吐道。

“那还不将他快给我绑了!”墨央话音未落,即被军师制止住了。

扎髯大汉近前看着言玉笑道:“果然是二十岁上下一个白嫩的小伙子,胸前还有一道伤,哈哈哈!错不了了!来人啊,牵匹马来,请这位公子上马,大当家的贵客找着了,准备回山!”

“嗯,这位好汉,我既是你们的贵客!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言玉吞吐道。“可不可以把我的,我的两个朋友带着一起走?”

扎髯大汉大笑一声,拍着言玉肩膀道:“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你爱带谁带谁,反正你是必须跟我走,哪怕你要带这所宅子,我都能给你驮去了,哈哈哈!快请上马!”

三人当着众人的面,分上了两匹马,言玉和小熙跨了一匹,瞥了一眼秦洛川和墨央,即被一众人呼呼拥拥地围着向前去了。

“看什么看!”明光铠队伍中,众骑士不约而同地回头望着秦洛川,却被他呵了一句。

“吩咐下去,决不能让伙人踏出楚州城半步!”墨央看着绿林们熙熙散去,身体瞬间松弛了下来,像是现在才感觉到那一箭带来的钻心疼痛,咬着牙道。

言玉的双手绕过女人那小蛮腰将马缰轻拉着,随着马蹄的快速韵动,两人的身体也随之一起一落,似乎贴得更紧了。

言玉感受着小熙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芳和那温玉般的柔和体温,不禁嘴角暗暗上翘,虽然还不知这伙绿林所谓的云苍山到底在哪,更不知未来还会有怎样的遭遇,可软玉温香抱满怀的快感还是让这一天产生疲惫和紧张都在瞬间得到了舒缓。

对他来说,这一天的丰富经历似乎早已超越了过往那许多虚度的年华,一个男人应该坚持住的底线他算是坚持住了,但这似乎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自我价值的些许体现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某种又爱又恨,又有点小小膨胀的奇妙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在过往的二十年的岁月中所不曾体会过的。这里虽然危险,会让他筋疲力尽、不知所措,甚至随时丧命,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大约他是不愿离开的。

“小熙!我想和你......确认一件事!”

“嗯?确认?什么事啊?”小熙回想着两人接吻的一瞬,脸瞬间红了起来。

“那天他们说的唐国,是不是就是南唐国啊?”

“啊?”这话显然有些出乎小熙的意料,心下忽的一落,倒忘记了他的问题。

“我是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南唐国啊?”

小熙略显惊讶,清了清嗓子反问道:“南唐?什么是南唐啊?哥哥,你......怎么了?现在是大唐保大三年,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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