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过去数月,杨岸每天白天便到云台修炼,晚上便回张家,一家人其乐融融,似乎真的成了亲人。杨岸日日修炼玄天真气,感觉内功精进不少,往返青叶洞和张家只需要半个时辰了。春暖花开,李玉娟的身体也与常人一般无二,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需要无名道人输以玄天真气护体。
这日回家,张大爷和幽曲还没回来,每日杨岸回来的时候他们捕鱼应该早就回来了。杨岸和李玉娟很担心,老太太更是急得团团转,正说要一起出去找,便看到幽曲跑了回来,道:“杨哥哥,那个……爷爷被土匪抓走了。”杨岸道:“幽曲不着急,慢慢说,爷爷到底被谁抓走了,抓到哪里去了啊?”
“长流帮的,以前不过几十人,今年冒出好几千人来,长江的大支小流都有他们的人。他们说爷爷抢了他们的鱼,就来抢爷爷的鱼,爷爷跟他们争执,他们就连人带船一起抓走了。杨哥哥你那么厉害,去救救爷爷吧!”
“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不知道。”
杨岸正准备回去拿剑,只见李玉娟已经给他拿出来了,道:“岸儿,小心点。”杨岸看着她,心道能有这么懂自己的妻子真是自己莫大的福分,于是抱了抱玉儿,道:“等我回来。”
杨岸走到张大爷经常捕鱼的地方,已经没有一个人,杨岸本想抓个长流帮的人问问,看来已经不可能了。又向前奔了两三里路,还真碰到几个正在收拾渔船的长流帮弟子,于是上前横剑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道:“今天是谁抓了一个六旬老人?”旁边另一个偷偷的从船上抽出一把刀,从后面过来想袭击杨岸,还没到便被杨岸一脚踢开,半天爬不起来。
那人一看同伴被踢的直不起身,也老实了,道:“我们长流帮弟子众多,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杨岸道:“那你们总堂在哪?”
“不远不远,不过我们总堂也有好几百人,你一个人去,恐怕……”
“这个你不用操心,快带路。”杨岸收好剑,跟着他走了去。
刚到寨门,就见四面火光遍地,呼声四起,似乎已被团团围住。上面传来声音道:“什么人,报个腕儿。”
杨岸喊到:“在下莫问,斗胆前来向贵帮讨要一位老人。”杨岸自从下了苍山便没有在江湖人面前用过自己的名字,以免苍山的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只身独创我长流帮,好大的胆子,我们凭什么要我放人啊?”说话的是长流帮长老丁永树,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山上到底有没有对方所说的六旬老人,只是仗着人多,想故意为难他一下罢了。
杨岸不急不躁,道:“凭的是手中这把剑。”
“小子,好生狂妄,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我丁永树来会会你。”说着飞了下来,只见他手持蟠龙棍,身材矮小,左腿似乎还瘸了。
杨岸道:“正要讨教。”
那人执棍袭来,兵器相交,杨岸方知他不是泛泛之辈,不过杨岸已经非当日之杨岸了,不出十招便想到了破解之法,不过张大爷还在他们手,不能下死手。遂右手中的剑只做抵挡,用左手剑鞘击他,不出十招,丁永树的四肢肺腑被打中七次。
不时,又飞来三个人,其中一个道:“丁兄,我们来助你。”随后,四人一起围攻杨岸,杨岸却丝毫不惧,游刃有余,道:“四位前辈功夫不错,可要想取我的性命恐怕还不能够,不如就此打住,以免伤了和气。”杨岸虽然像是在夸他们,可是这几个年近五十的人来说无疑是侮辱。丁永树道:“小子,你功夫的确不错,但是口气如此大,我等纵然明知不敌,也要和你周旋到底。”
又是一阵急攻,杨岸无可奈何,只得找准时机用了一招“雪舞杨叶”,暗运玄天真气,四人的兵器尽皆落地。杨岸这一招本不易奏效,凭借的主要是玄天真气深厚的内力,再加上恰当的时机才能一击得手。
“罢了罢了,我等甘拜下风。”丁永树话刚说完,火光中一人极速驰来,杨岸来不及反应,只得挥掌相迎,杨岸看来势就知道此人非同小可,所以一来便使出了十分功力。
二掌相接,杨岸感觉这是他有生以来接的最厉害的一掌,随即倒退三步,不过对方的好不到哪去,倒退了五步。那人正欲再攻,杨岸惊道:“范伯伯,是你?”
那人也收了手,定睛一看,道:“唉呀,原来是杨贤侄,我正琢磨是哪来的高人呢。误会误会!”遂引杨岸进去相商,原来那人正是当日从苍山负气而走的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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