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起来,已是晌午。

养足了精神,下午,李沉渊带着李沉舟和江必清出门;李老爷子和李鸣瑾舍不得李沉舟,也跟着出门,身后跟着两名警卫员。

才走到低洼,就听到村里人的喧嚷声。大家有说有笑,有对秋收的喜悦,高声呐喊。

“看着粮食不多,他们怎么还这么高兴?”李鸣瑾目露不解。

李沉渊道:“今年粮食都被洪水的侵害了大半,秋收收获虽比不上去年;高坡上的粮食却存活了下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因此,他们都喧嚷着、高兴着,只希望来年有个好收成。”

“还有这说法?”李鸣瑾失笑,“这是造势吗?”

“也可以这么说。”李沉渊面无表情的点头,牵着妹妹的手往高坡上走。

李老爷子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不过民间习俗各有不同,倒也不必大惊小怪。

“沉渊,沉舟,必清,你们来啦!”穆二胖从高坡上直冲而下。

一声嚷嚷,把其他正在帮家长干活的孩子们的注意力都引了过来;看到李沉舟和李沉渊时,纷纷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手下也忘了动作。

这一怪异现象,让侦察兵出生的李鸣瑾察觉到,低头看了看闺女和十来岁的小男孩儿。

穆二胖跑到他们跟前,笑嘻嘻的打招呼,“沉舟妹妹,沉渊哥,必清,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本来说去找你们的,可是爹非得拉我一起过来收割,说是让我减减身上的肥肉。可是,我不觉得我肥啊!”

“必清,你都长胖了,是不是沉舟妹妹和沉渊哥给你吃的太好了?你看我肚子上的肉少了一层了,我娘越来越抠了,在沉舟妹妹家买了一只鸡都要分成三天吃;让我肚子上的肉都少了,摸着没以前舒服了。”

“二胖。”江必清无奈地望着他。

“嘿嘿。”穆二胖挠头,抬头看到李老爷子和李鸣瑾,朝他们咧嘴就笑,“老爷爷,叔叔好。”

“你好,小朋友。”李老爷子笑着摸了摸穆二胖的头,胖嘟嘟的穆二胖着实讨老人喜欢,“你和沉舟、沉渊、必清很熟吗?”

“很熟啊!沉舟妹妹和沉渊哥还给我吃过肉呢。”穆二胖颇为自豪的抬着小下巴。

“吃肉就是很熟了?”

穆二胖连连点头,“那当然,村子里谁会把肉给不熟的人吃啊?”

李鸣瑾面无表情的望着小胖子,不言不语,只是弯腰把小闺女抱起来,架在肩膀上。

“老爹,我要下来走。”李沉舟扒拉了两把李鸣瑾的头发。

“老爹扛着你不好吗?”李鸣瑾平静的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和委屈。

李沉舟心塞,遇到个疼女儿的老爹也是一种桑,“老爹,我要和哥哥一起捡稻谷呢!田里会落下好多稻谷,不捡起来多可惜啊!”

“不用你捡,爹给你买。”

“老爹,浪费是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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