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出此言,莫非蔡瑁与那蔡氏意欲暗害公子?”见刘琦如此仓皇,刘封便知新野恐有变故,刘琦多半未能在与蔡夫人兄妹之争中争得先机,这才又奔新野而来,意欲问计于诸葛亮。
“非也,近月余以来,吾父身体已是大不如前,虽尚可勉力支撑些时日,然恐就在这数月之间,现如今荆州之兵将,除仰慕皇叔威名者,皆已被蔡瑁所获,如此,恐吾父归天之时,便是琦命丧之日……”
言罢,刘琦竟是在刘封身前低声啜泣起来。刘封心知若非其力劝,刘琦此时恐已得了诸葛亮计策,领兵前往江夏避祸,纵然刘表身死,刘琦性命倒也无忧,而此时刘琦身在那蔡瑁身侧,一旦刘表有失,势必危及性命。
此时事态发展,已非缓缓布局所能扭转,刘琦于夺嗣之中陷入颓势,曹操大军亦是即将到来,刘封之前所想借刘琦之势助刘备一统荆襄九郡以抗曹操显是难以成行,一念及此,刘封心中暗叹一声,心知这两千年红尘,车轮滚滚,若要以一己之力更改,甚是艰难,事已至此,唯有速速将刘琦调离,于荆州留一后方之地,以备不时之需,方是上策,况刘琦乃是听信刘封之言方至于此,刘封自不能弃之不顾。
“公子莫要悲伤,此事既是因封而起,封自当替公子解此迷局,公子之弟刘琮,尚且年幼,诸事皆为蔡瑁姐弟掌控,公子暂且难与之争锋,然公子岂不闻以退为进之道?”
刘琦听罢此言,双目却是一亮,反问道:“退往何处?”
“须得寻一远离襄阳之所在,一旦有事发生,则公子不至准备不及,依封之见,荆襄九郡之中,唯有江夏,可供公子避祸之用,公子此番回去,应即可整顿麾下兵马,奏请成武侯,请命镇守江夏,江夏与东吴遥遥相望,蔡瑁之辈,必不敢兴师动众前去江夏,公子至江夏后,便可休养生息,若子威所料不错,曹操大军必会于今日兵发荆州,若事不可为,我与父亲当与公子汇合于江夏,再徐徐图之。”
刘封言毕,刘琦已然领会刘封话中意味,若是曹操率大军攻至,荆州虽坐拥十数万军士,数千战船,却无良将明主,蔡瑁,张允之辈,皆精于玩弄权术,却不擅领兵征战,与其苦苦夺嗣,失了性命,倒不如偏安一隅,以观后效。
“子威真乃文武双全,吾这便去向父亲请命,若是平安到了江夏,再叫子威知晓!”刘琦得了计策,便心中焦急起来,唯恐刘表这几日有何闪失,使自己不能成行,便立即与刘封辞行,回了襄阳。
送走刘琦,刘封便匆忙来到黎闯所在营地,探视麾下四百骑兵是否已然装备齐整,待到了营地,刘封便听得营中马屁嘶鸣,数百军士皆是策马奔腾,俱在演练骑术与阵法。
黎闯见刘封到了,连忙叫停众军士,教其列队整齐,以便刘封验视。刘封看见那二百衣衫褴褛之士现如今叶氏衣甲鲜明,兵器齐备,心中顿时涌起阵阵豪情,自己这第一支亲兵,算得上是组建完毕,这四倍精骑若是训练得当,便可以与数倍于己之敌军交战而不落下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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