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仁波走后,整个太傅阁都震动了。

几乎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此刻已经被赐名赐姓,被叫做“齐烈”的羌正国质子“烈”。

用了“几乎”是因为,沐未阳也和齐烈一样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齐烈似乎还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太傅告诉他,从今往后他有姓氏也有名讳了,他姓齐,齐穆的齐,名烈,烈马的烈。

听了太傅的话,齐烈点了点头,似乎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好吧,那我就叫齐烈好了。”

但是对于在场其他的王孙贵胄及太傅来说,这可真是天大的事情。

首先,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除了出生、结亲、身后这三个特定时辰之外的赐姓。

其次,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齐穆国以国名赐姓“齐”或者“穆”的贵族。

再次,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过齐穆国越过它国王族赐姓它国子民的先例。一般即使特别看中其它国家的子民,也会与这个国家的王族商议后,共同赐姓。

最后,他们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随意写在纸上的赐姓。一般来说赐姓都是要昭告天下,并在赐姓的同时发缎书和授印以证明其贵族身份和待遇的。

所以,这“齐烈”到底算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

但那字却是公孙仁波亲手所写,那印章也是公孙仁波亲手所印。

虽然公孙仁波已经让位给了嫡长子公孙义贤,但谁也不敢说公孙仁波的赐姓不是王赐而无效。

如此一来,齐烈的身份和地位,以及这两个字的意义,就变得暧昧了起来。

谁都不敢多问一句,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只是从这一刻开始,王孙贵族们再也不当他只是一个异国的质子看待了。

从此之后,齐烈就开始了待在齐穆的质子生活。

每天早上,齐穆王早朝的时候,也是他们早课的时候。

齐穆早课的内容与早朝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成年版,一个幼年版而已。在早课上,所有的王孙贵胄都会发表自己对于各国的情况及民生问题的见解,甚至也会讨论各大朝臣名仕。

只是太傅并不会对他们的见解与言论做出任何的评价,只是每天早上都给他们一个主题,接下来就让这群孩子们自由发挥自由组织。

也正是因为这样,王孙贵族弟子往往会在早课上吵得不可开交,幼稚的脸庞,认真的神情,为了一个见解争的面红耳赤。

直到辰时过半,各奴仆仕女便会准时端上精美点心,摆置妥贴。

在点心的诱惑下,这些原本还在为着“政事”争吵不休的王孙贵族们便会渐渐停止争吵,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仕女们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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