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茗有些犹豫,偷偷看向叶唐安。因为叶唐安曾经吩咐过她,一步都不可以离开殊墨。而且现在向她发号施令的是若衡,她不知道是不是要服从。
叶唐安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他足够了解若衡,明明一副随随便便的模样,可能下一句话就是无比严肃的正经话,而且如果不是有正事,他怎会胆大包天至此,约了他一同来见殊墨。
所以一定是有正经事了,他朝冥茗点了点头。
殊墨虽然不参与靖云门内事务的探讨,但无论是若衡还是叶唐安都把她当成重要的一员,一切计划都会翔实地向她道明。
殊墨看着他二人,也看出是有要事相商。为了缓解屋内过于尴尬的气氛,她挺了挺腰板,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的行动我大概已经了解了,怎么,又有什么变动吗?”
叶唐安其实也不知道若衡这么晚还来拜访殊墨的原因,虽满腔的不情愿,但也疑虑地看向若衡。表情有些紧绷,看上去像是在说——如果你没有重要事要讲的话,我马上把你赶出去。
在两人同时注目下的若衡清了清嗓子,抬起头来果真是一副严肃脸。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清冷,让人情不自禁地猜测其中的深意,“殊墨……”竟还有一分深情,像是酝酿已久。
“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可以请你哥哥出去守门吗?这些话,我不想让旁人听见。”
叶唐安脸色一转,已经不知是今天第几次变脸了。他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话对我妹妹说?要说赶紧说,别耽误了她睡觉。”
若衡却真的是十分严肃地抿着嘴角,连脸色都有些发白。屋内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冻结了,所有的情绪都染上了一层冰霜。若衡和殊墨面对面坐着,彼此凝望,反倒是叶唐安更像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这么晚了还叨扰你,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明天,我会潜入地道,捣毁玉龙堂的老巢。你知道的,这是件危险的事。我知道你一定会担心,因为我有可能会受伤,会死,会再也回不来,无论怎样你都要接受,你会为我难过,但不要为我伤心。”若衡一字一句地说,每一个字都有骇人的分量,让人听了以后一颗心越来越重。
“师兄你……”殊墨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也没有见过若衡这样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殊墨,我们以后会经历许许多多的生离死别。希望你可以习惯。这样,直到有一次,我们真的永远分开了,你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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