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翠柳楼的一场闹剧以后,陈大黑并没有从此消失,第二日他还是如往常一般坐在厢房内听清儿抚琴,只是以往他迎着黄昏的余光而来,翌日清晨披着霞光而走,如今他却已一连待了数日,看他今日仍旧不停自斟自酌,大有继续过夜的趋势。
一曲抚毕,清儿看了看坐在酒桌旁即使一身酒气也难挡其英气俊朗的男子,捏紧了琴架下方的纤纤玉手,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只见她站起身,对着立在她身旁的贴身丫鬟玲儿耳语了一阵,玲儿闻言脸上有些犹豫。
“快去。”清儿见她不动,微皱了一下柳眉,催促道。
玲儿见她是铁了心,知自己即使劝了也无用,只好领命而去。
“爷,清儿再为您抚上一曲可好?”女子的声音柔弱娇媚,只可惜听者无心,她的问话并未得到任何回应。
此刻女子好似已不在意,软弱无骨的纤手再次抚上琴面,缓缓拨动起琴弦,婉转缠绵的情思自她的手下流泻而出,琴声曼曼。
去而复返的玲儿手上端着一盏新酒壶,她走到酒桌旁,微微歉身,“爷,这是昨个新进的百合酿,您尝尝。”她边说着,边换下另一个酒壶,帮陈大黑斟满了酒杯。
无论是新酒还是旧酒,只要能消愁便是好酒,陈大黑伸手接过玲儿端在指尖的酒杯一饮而尽。
玲儿见状,退至一旁,对着正在抚琴的自家姑娘微微颔首。
琴声不见停歇,却不再闻婉转之色,指下一旋,铮铮之声,若是细听,不难听出琴音早已不同。
几杯新酒下肚,陈大黑的脸上已见粉色,只是他自己愁绪堵心,罔若未觉。可他无意识解着领扣的动作,已落入房内两女子的眼里。玲儿悄然地往房门靠近,退出门外。等门扉合上之后,清儿站起了身。
随着身子曼妙的女子起身,琴声戛然而止。
“啊,爷,有蛇,救我。”
没想到这酒后的劲如此之大,即使衣领处的第一颗扣子已被解开,燥热的陈大黑仍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当他的手指再次探向领口时,蓦然响起的尖叫女声让他微皱了一下眉,脑中的混沌有些消散。
“在哪?”若被蛇咬了,事情可大可小,他不敢耽误,站起身就往女子所在的地方迈去。
“床底下,爷,快救我。”女子花容失色,惊慌失措的样子让男子不疑有他,快步走到床边欲弯身查看。
其实,若是男子再细心一些,有防人之心一些,不难发现可疑之处,为何蛇在床底下,女子却偏又往床上缩着身子。
缩在床榻之上的清儿看着一切都如自己所预想般进行,掩在衣袖下的嘴角忍不住轻翘。
“你······”陈大黑刚屈下身,就觉腰间被人用力一点,全身不得动弹。她居然会点穴,但最让他心惊的是,两年了,她却从未显露过,这时候如果还不觉得事有蹊跷,那他可真是在这小地方呆傻了。眉目不动,可他的声音却已带上厉色,“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听到他冷静的质问,清儿完全没有得逞的快感,有的只是满嘴苦涩。只见女子凤目微垂,低低地苦笑出声,“呵呵······你问我是谁?爱上你之前是被你屠了满门的连蓉清,你可还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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