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地里的野菜,山上的兔子,河里的鱼什么不能填饱肚子。咱们这几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若挂户外祖家,即使把山上的藏粮给予外祖家,也只是收到粮食的第一年皆大欢喜。日子一久大家就只看得见每年因为我而交的人头税。

时日一久都认为是我们母女二人亏欠外祖家良多。日久则生怨!”

还有一句丫儿没说,因为寄人篱下,凡遇事必须以外祖家利益为先,否则就是白眼狼。这就是孝之一字压死人。任你有千番道理,也大不过一个孝字!

牧云芝听后觉得有理,她不想刚摆脱这个婆家,又让人觉得欠了那个娘家的。至于丫儿,她自己选的路还是要自己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雪一直没停,牧云芝出去两次给主屋和东厢房填了两回碳。把院子里的雪大致扫了一下。申时从主屋领了一碗精米,一把干菜。沐老太太也跟了过来。

看着丫儿的母亲把精米倒进瓦罐舀上水。沐老太太才回主屋去了。丫儿听着主屋的关门声凑近母亲,牧云芝对着丫儿的手抖抖袖子,丫儿接了半把精米就进里屋去了。

钻床底下掀开一块土坯,露出两个瓦罐。打开左边瓦罐的盖子把米放进去,看看瓦罐还能再装两碗米。若不是这场雪这几天就能打柴禾了。有活干时祖母每天会给一碗稷米,用不了几天就能攒满这一罐精米!盖好土坯,回到灶房架上柴禾烧火做饭。

精米粥煮熟了,牧云芝盛出两碗放到灶台后。又把早上剩的半碗粥找出来搅和到瓦罐里,添上水继续熬。

待到饭菜都好了,丫儿想要掀开粥罐的盖子看看。被牧云芝敲了下头。

“不用看,准好了。留心把粥皮弄破了,你祖母疑心你偷吃!”

丫儿吐吐舌头:“一碗米出多少粥,她心里不是有数吗!”

用过晚饭,因为雪一直下,又不给油灯啥活计也做不了,就早早的上床躺下了!

刚要睡着就有人来敲窗户,牧云芝碎碎念了一堆,悉悉索索穿衣服起来!

丫儿闭着眼装作睡着了,真不想掺和这些污糟事。

可是牧云芝似是和丫儿较劲,盯着丫儿瞧了半晌也不动不走。丫儿装不下去,只得睁开眼睛了。

似是埋怨似感叹:“这雪下得,屯子里的婶娘们都不来串门了!东厢房少了欢声笑语就又来找母亲。”

见牧云芝还是盯着自己看,丫儿起身穿衣服。

“我给母亲烧水,母亲回来洗涑用。”

牧云芝撇了撇嘴起身往外走。丫儿捉住牧云芝的手悄声说:“你大可以弄出点动静让主屋听见,保你进不了东厢房。”

牧云芝轻甩手:“算你还有点良心,要不然白养你这些年了。”

牧云芝刚出了门。大门外吵吵嚷嚷的叫门,似是有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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