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好巧不巧的,那凶犯跑到永年县又犯了事,被廖启捉住,判了死刑。其中牵涉旧案,所以陛下特别慎重。”
话虽如此,杨相隐隐觉得此番皇帝的慎重好像格外不同。
杨皇后只关心结果,“陛下如何决断?”
“秋后问斩。”杨相顿了顿,又道:“这个时候,你对宁淑妃别太冷淡。”
“兄长的意思是……”杨皇后明明知道,偏得问清楚,才踏实。
“你与宁淑妃联手,才能对柳贵妃构成更大的威胁。把那些私人恩怨放下,咱们图的,是杨氏代代兴盛。”
杨皇后颌首,“哥哥放心,我省得。”长舒口气,问道:“陛下派谁去寻那大皇子?”
“还用问嘛!自然是百里恪。”
百里恪武举出身。先是做千牛卫,之后调入督查院任监察御史,直至现在的左都御史。
杨皇后叹息,“他才是陛下真正信任的人呐。”
八月十五,天公作美。圆圆的月亮像一颗超大夜明珠,遥遥悬挂当空。
卫顼、冯浅春等人与楚夫子悠哉悠哉进了熙熙楼。
他们沿街而来,见别家酒店鼓噪嘈杂,还担心坏了赏月的兴致,一踏入熙熙楼里,却是瞬间感觉神清气爽。台上乐师轻抚瑶琴,曲调柔缓。
散台虽说满座,却不见猜拳胡闹。只一味吃酒赏月,吟诗作对。
有人诗兴大发,便唤来文房,即兴书写,写的好的,得个彩儿,写的差的自罚三杯,一笑了事。
楚夫子眼前一亮,赞道,“雅致!”手握扇柄,敲在卫顼、冯浅春、林靖额头,“你们三个,此等风雅之所竟然瞒着夫子,一会儿先罚你们三杯!”
冯浅春吐吐舌头,打趣道:“夫子,熙熙楼的郎官清入喉清冽不上头,别说三杯,就是喝三坛我也愿意。”
楚夫子白他一眼,“贫嘴!”
还是上回的雅间,推开窗,上对圆月,下能眺望容舍盏盏彩灯闪烁。楚夫子当真满意的紧,不住嘴的说合他心意。
封石榴在容舍前设下香案,率众人拜月后,糕饼鲜果,蜜饯美酒,还有堆得小山似的蟹子便上了桌。
张氏特意拎着玉姝耳朵叮嘱,“切不可多吃蟹,寒凉物最好少用。”
玉姝连连点头答应,拿起一串葡萄,跟着绮罗溜溜达达,你一个我一个吃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封石榴望着玉姝背影,问张氏,“玉姝没事吧?”
“没事。我跟她说了以后,闷了好几天。”叹口气,“都怪我,心急了些。”
封石榴递给她几片杏脯,“不急,不急。总不能在路上跟她说吧?”
“这倒是。”
“定好何时启程了吗?我想与你们一道。”
“你也去凉州?”张氏转瞬了然,“去见你父亲?”
“嗯。哥哥写信来说父亲陪殿下一起去凉州,所以我……”
“你就当出去玩儿,散散心!见了你父亲说几句软话,父女俩哪有隔夜仇。再说,他也是一心为你打算。”
“去年父亲生病,哥哥叫我回去,我没回。现在想想是我不对,万一父亲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好。所以,我想趁这次机会好好弥补。”
“这就对了!我后日去传习所帮玉姝告假,咱们打点打点,二十就走,如何?”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