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身在高位,注定没办法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靖王面冷多疑,我不能确定霍雍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没办法想象,像靖王那样的人会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可是他从未表现出来,或许是因为那女子本身出了什么意外吧。

这一晚上,多是霍雍在说,说的也大多是靖王。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天明时分才醒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撩开床幔看到霍雍还在睡着,真不知道他昨晚究竟说到了几时才入睡的。

我蹑手蹑脚下了床,避过霍雍走了出去,刚刚回身将门带上,就碰上了这两日与我们同行的那两个侍卫。“沈大夫。”

我回过头来。

“霍雍副将醒了吗?”其中一人问道。

我摇了摇头。

他们是知道我不能说话的,所以见我摇头,互相交换了眼色之后,大抵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与我说话那人似是瞧出我仍有些防备,才揖揖手与我说道,“我是姜河,他是赵寒,我们都是靖王府上的侍卫,平日里跟着霍副将的。”

原来他们平日便是跟着霍雍的。我渐渐放下心来,向他们点点头。

赵寒说,“霍副将只怕是累坏了,我们现在也不急着这一时上路,且再让他多睡一下吧。”

姜河左右看看,“也好。”他却又突然转过头来,“沈大夫,要是不忙的话一起在院子里坐坐吧。”

他邀请我一起坐坐?

而我从赵寒的眼睛里,似乎也看出意外,对于姜河突然的邀请,赵寒应是毫不知情的。

这时候要是拒绝,只怕不太好。但既然他只说是在院子里坐坐,我想应该没什么吧,就点头答应了。姜河抬手,将我引到院中石桌旁,我刚落座,便听到他问说,“沈大夫,听霍副将说你医术了得,不知道能否为我瞧瞧?”

我有些怀疑,可还是应他之请,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河稍有迟疑,又见我以眼神示意他把手拿上来,才反应过来。窘迫地和赵寒笑了笑,竟还捋起了袖子,将半裸的手臂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我伸手,搭在他的脉上。

他这脉象还算稳定,可是身子竟然不像他外表这般壮实,明显是有些虚……

我抬起左手来按了按他肩膀处,姜河立刻吃痛后退躲闪。

果不其然。

“这是……”赵寒问说。

我指着姜河的肩膀,看着他,是问他肩膀如何。

姜河说,“沈大夫果然奇了,只是把把脉就能看出我这肩膀受过伤吗?”

赵寒恍然,“噢!对了,之前那场恶战,你这肩膀不是折过一次吗?你来找沈大夫看病,难不成是留下病根儿了?!”

姜河黯然,回过头来看向了我。

他们平日里跟着霍雍,都是靠着这一身本事谋生的,他应该是从霍雍口中听说了那些夸大其词的话,定然信了我的医术无所不能,才想着找我来看看。现下他的状况被赵寒无意间揭穿,我倒是可以想象,他是因为受伤时候没有好好调理,留下了隐患,在担心以后不能以武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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