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
每个人都想过如果当初怎样,现在就不会这样。
但这些,又有什么用?
许星垂眸,喝了口奶昔,正打算继续问,肖然却突然皱了眉,身子前倾,语气严肃的抢在她前面问了句,“你说,除了曾翎?”
“是的”石清偏头想了想说:“曾翎和罗丽闹翻这事大家都觉得挺稀奇的,因为只有曾翎会理罗丽,并且一直对她挺好的。”
“好到什么程度?”
许星没在说话,转头看肖然,他严肃谨慎的表情,好像在解一道难题。
石清虽然也疑惑肖然为什么执着于这一点,但还是很认真的说出她的感受,“就像至交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十几年的好友呢?”
肖然听后,眉头却更加紧缩,缄默不语,许星直觉不要打扰他,便对不明所以正要跟肖然说话的石清做了个“嘘”的动作。
她的这个举动看在肖然眼里,神情忽的缓了下来。他起身说道:“我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你??????”他低头俯视许星,顿了顿,很自然的样子,好像只是顺口一提,“你现在住在哪里?我送你。”
肖然若是离开,许星也没法继续了解情况了,便不耐烦的冲他挥手,“有事就快走吧,我自己回去!”
肖然顿时气结,目光冷冷的扫她一眼,直把她看的莫名心虚,才冷哼一声绕过她出去。
男人劲瘦的背影对着她的那一刻,许星迅速做了个鬼脸。再一转头,就看到石清张大嘴,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许律师,跟我在电视上见到的律师有点不太一样。”石清干巴巴的解释,她以为律师都是成熟稳重型的。
许星笑了笑,无比认真又不负责任的说道:“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别看穿的人模狗样,其实每个律师心里都有一颗想要放飞自我的心。”
石清:“??????”
本来还有事情要问,但一是肖然走了,二是她现在比较担心罗丽。
许星把杯子端起来,几口就喝完了奶昔。她抹了抹嘴道:“那我也走了,咱俩现在身份敏感,私下接触不太好。”
“好,那再见”石清笑着举了举杯“我在这把奶茶喝完。”
许星点了点头,提包走人。
两人道别后,石清并没有怎么喝奶茶,而是仰了仰头,百无聊赖的继续坐在那。
她既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回宿舍。
自从罗丽和曾翎相继出事后,她们剩下的人,彼此见面,都陷入一种莫名的尴尬。
谁能想到当初的冷待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呢?
她胳膊随意的搭在藤椅上晃了晃,瞥到一侧满满的贴在墙上的便利贴。她饶有兴致的一一细看过去,有告白的,有埋怨老师的,有诉说梦想为自己打气的。
许久后,石清猛的直起身,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定定的停在一张淡绿色的便利贴上。
“因为太笨了,所以这辈子只能让我来养。—肖然”
“因为太懒了,所以这辈子不打算换寄养人。—许星”
??????
许星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人的一生中有两个住的地方可被称作居,一为家,二为墓地。一个是活着时居住的,一个是死去后长眠的。
她以前从没来过墓地,每次清明,都因为她是女孩子而被留在家中,所以她不知道,墓地,居然是这样一个沉重压抑的地方,哪怕它绿植遍布,景色称得上好。
此时天色微暗,仿佛应和着心情,下起了细碎小雨。
前方曾翎的墓前,罗丽的身影清晰可见,她瘦弱单薄的身子在细雨下,显得愈加不堪一击般脆弱可怜。
而不远处,正站着警察,和曾翎的母亲。
罗丽是跪着的,法院没有权利让罗丽给曾翎下跪,这大概,是她自愿的。许星沉默的上前把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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