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谋划得够狠!”夏凡手持药王尺,把目光放在高台处,喃喃说道。
君忆自知风水阵法他比不上夏凡,唯一的筹码只是他精于鬼道这一点上,于是主动说道:“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这血煞之气暂时奈何不了我。”
“嗯,容我想想。”夏凡点点头,眯着眼再一次观察周围环境。
她总觉得她遗漏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用神识一遍遍的扫过四周,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夏凡检查过好几遍,只得作此结论,然后将全部精力放到眼下必需尽快解决的烂摊子上。
“你有没有办法可以引出,或者直接收了这棺椁中的气团?”夏凡问道。
君忆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慎重的沉思了几息,才认真的说道:“收不了,可以试着引一下,但是引出来却困不住,这股力量太过强悍,连我都没有想到。”
“嗯,如此,便还存在一个问题,假设你引出那气团,而我布阵将它困住,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直接把那游尸唤醒?”夏凡皱了皱眉头说道。
“八成可能。”
既然连君忆都说有八成可能,那多半就是十成十的会把那游尸唤醒,夏凡有些犹豫起来,这游尸虽然还未大成,但它的能力如何,她的心里没底。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应该了解事情的起因,或许能有所收获,于是问道:“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你是否能把你知道的全数告知于我,咱俩现在的目的一致。”
君忆也知事急从权的道理,于是爽快的点点头,慢慢回忆起来,“我知道的也不一定准确,只是无意中得到的一枚玉简上的记载……”
原来,据这枚玉简记载,这个帝王墓的由来,大致上与夏凡揣测的差不多,确实有修士参与其中,方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相传,曾经的晋国开国皇帝在乱世中打下一片江山,有半数的功劳应该归于他的军师。
而这位军师,在晋国皇帝还未称帝时主动接近,出谋划策,鼓动晋帝起事,并在之后的乱战中屡次展现过人的智谋,助晋帝摧城拔寨无往不利,深得皇帝信任。
晋帝立国后,封这位军师为圣国师,在和平时期为皇帝勘天象测国运,不承想十年、二十年过去了,当皇帝垂垂老矣时,这位军师依然如初见般容颜不换。
帝王多惜命,晋帝也不例外,于是他苦苦相求于他的圣国师,想求得长生之法,终于在他寿元将至时,他的国师为他指了一条长生之路——修鬼道。
垂暮之年得到永生的希望,晋帝早失去了分辨能力,一心一意随国师求长生,于是按照国师的要求,大兴土木建造皇陵。
并在皇陵中坑杀一支战绩最为彪悍的铁骑军,开国时的功勋老将也未能幸免,只因这些人的血债最重,神魂较强,最适合供他噬魂力,养己身。
当皇帝做完这一切宾天时,可能做鬼也没想到,他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他的风水大墓变成了别人的养灵地,他的帝王气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原来如此,那国师应该是个邪修吧?而且他当时的寿元也无多了吧?”夏凡听完便得出结论。
“是,凡帝神魂再强,也强不过金丹期的修士。”君忆回应道。
“呵!”夏凡摇头一笑,这位邪修心思意如此深沉,愿意花上数年时间去布这样一个局,虽说若事成,便可一步登天,却也太过想当然了些。
自古仙路缥缈,若自己都掌握不了,何谈深埋地下求那一线虚无的生机?也不知这邪修是否同样因为寿元将近,失了判断能力。
“如此说来,这血煞之气便也可以解释,铁血之师开国功勋积下的怨念血债,恐怕才是那邪修的目的吧。”夏凡一语道破玄机。
“应该是的,我本想取天命魂力和养灵地里的怨魂,却不想这里竟是这般凶险。”君忆已经没法再隐瞒,于是实话实说。
怨魂么?倒是说得过去,邪修鬼修得了都是宝贝,夏凡对此已经不甚在意,她现在担心的是那金丹期的修士化成的游尸。
“君忆,你说那游尸是怎样变的白骨?”夏凡突然想到这一点。
君忆意外的看了夏凡一眼,就着他知道的几样说道:“他到死都没被修士发现,那肯定是寿元尽时坐化的,最终舍肉身留白骨进隐墓……”
正说着话,他突然联想到某种可能,于是皱眉思考起来,而同样想到这一点的夏凡,也是埋着头沉思起来。
僵尸是集天地怨气而生,跳脱六道轮回的邪物,主要分成两种,一种为全尸僵化,一种为骸骨僵化,而游尸、伏尸、不化骨属于骸骨骷髅类的。
也就是说,这个邪修肯定是以白骨入的棺椁,若没猜错,这人应该是在这帝王棺摆上高台之前,便自己先入了地下,因为这副帝王棺在他们来之前并没有移动过的痕迹。
还有一点,这人虽提前进了地下,却并没有立刻死去,一是修士能算到自己的死亡时间,在这一点上掌握着主动权,二是以这人的老谋深算,定然要亲眼见证这墓地的一切如他所愿才可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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