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住处,黄芽儿还在皱眉思索着刚刚叶蕴仪说的话,叶蕴仪的思想说法对于她而言实在是冲击太大了,让她一路上都目光直直的,呆呆愣愣的,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而叶蕴仪见状也不打扰她,她可不是做传销的,要给黄芽儿洗脑,也不强求黄芽儿无条件的接受自己的所思所想,黄芽儿自己能领会多少是多少吧,那是她的人生,她的生活,叶蕴仪却是不能够过于干涉了。

叶蕴仪坐在梳妆台前,脑袋凑到铜镜边,仔仔细细看了看额头,发现经过几天的歇息疗养,额头上的淤青已是消散的差不多了,如此一来,她又该回去伺候端庆帝了,想到此她心里也不由一叹。

这世上,伺候皇上是最让人胆颤心惊的事情之一了,虽然这几天相处下来,那端庆帝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残暴之人,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叶蕴仪愿意回去伺候皇上,毕竟他的喜怒哀乐每一种情绪的变化都有可能随时轻易的要了叶蕴仪的性命,对于这种霸权人物,人都是自危的,叶蕴仪也是如此。

可惜,她是龙承殿的大姑姑,逃脱不掉伺候皇上的命运,就算拖了今天,明天也要去,那还不如早早接受这种命运,熟悉端庆帝的一切,让自己多几分眼色,也就多了几分保命的可能。

心里如此想着,叶蕴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就呢喃自语道:“淤青消散了,明天是该回去任职了。”

“啊?姑姑明天要去书房伺候皇上了吗?”不知何时,黄芽儿站在了叶蕴仪身后,叶蕴仪想的出神居然没有发觉,让黄芽儿听到叶蕴仪的自语,于是如此问道。

叶蕴仪转头看了一眼黄芽儿,笑道:“怎么不发呆了?我还以为你要发呆一上午呢,等到肚子饿了才会醒过神来。”

黄芽儿鼓了鼓腮帮子,道:“姑姑你取笑我?只不过是姑姑的说法有悖于世人,但想想又颇有些道理,我才会想迷的。”

“哦?是吗?那你具体有什么感悟?”叶蕴仪笑问道。

听问,黄芽儿歪了歪头,想了半晌,这才开口道:“感悟最深的是,如姑姑所言,世间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有的事情在别人看来是对的,但自己看来却是错的,这对与错之间也是看人看事的,姑姑,我可说的对?”

叶蕴仪笑了笑,没有说对,也没有说错,她对黄芽儿道:“给我梳头吧,然后你去和小路子说一声,就说我好了,明天就去当差了。”

黄芽儿没有等到叶蕴仪的肯定,她不解但也没有再问,点头道:“是,姑姑。”

然后,黄芽儿小心的打散了叶蕴仪头上盘着的发髻,一头乌黑的长发当即落了下来,黄芽儿拿着木梳子一下下的通着头发,好不仔细。

叶蕴仪则是看着那铜镜里披头散发的自己,看着身后为自己通头的小宫女,突然眼中有些迷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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