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顺王府。

书房里,一个老太监在顺老王爷耳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最后道:“就这样,王爷,皇上已是起驾回宫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顺老王爷听完他的禀报,不由沉吟起来,抚着颌下白须,许久才轻笑道:“太后真不愧是太后,我这位皇嫂即使老了,也是这么不好对付啊,如此计策,不但是安抚了天下百姓,打乱了我们的阵脚,更是给皇上树立了无上的威望,只怕现在在民间已经有人高呼皇上是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吧?”

“是啊,王爷。”老太监面上露出一丝忧虑来,道,“您是没看见刚刚那个场面,没听见那山呼海啸的呼声,听说那声音几乎震动了京城的城墙了,久久不息。”

“而且,最让老奴担心的是,只要皇上按他所言的去做,和灾民们吃馒头喝稀粥,吃糊糊啃树皮,那就威望已立,百姓归心了,就再也撼动不了皇上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地位了,那我们之前做的谋划却是无用了,王爷,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却不想,顺老王爷不置可否,自己在书桌上铺了纸,又拿起毛笔蘸了墨,在纸上书写了起来。

只见第一个字锋锐无比,看着就刺透人心,让人不由自主的移开目光;第二个字就圆融了许多,化尽了锋锐,字体温润如玉;第三个字则变的飘逸洒脱,这字犹如飘飘欲仙一般,像是要从纸上飞走。

写下这三个字,顺老王爷就搁下了毛笔,指着这三个字道:“怎么办?就如这三个字一般,该锋锐时就要抓住机会露出獠牙一搏,该收敛时就收敛,该要隐退养老就养老,明白了吗?”

老太监闻言,若有所思,皱眉道:“您的意思是不再出手,再次收缩隐忍?”

顺老王爷颌首,抬头看着皇宫的方向,轻叹道:“我本以为太后已经老了,没有那样的精力和霸气再压制我们了,可是我错了,太后还是那个太后,不但不曾随着年龄的衰老而变的迟钝糊涂,反而老而弥坚,真是让人想不到啊,这次睿王和老四豫王算是完了,要和三十年前的老六奉王去做伴了,唉!”

“但,我隐忍安分了三十年了,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等待太后薨了的那天,只有太后薨了,皇上没有这样一个智慧的母亲辅佐,我才能有机会吧!”

“等吧!等吧!太后,我们五王和你斗了一辈子了,我们就这样耗着,看谁先倒下!”

……

京城郊外,一处道观。

密室里,睿王听完阿贵的禀报,面露无奈,摇头道:“太后娘娘不愧是太后娘娘,当年她能从父皇手中攫取权柄,又能凭一己之力压下五王,甚至杀掉六王爷奉王,这样的女人真是可怕,也难怪就连父皇也斗不过她。”

“或许,我真的该听当年父皇临死前对我的叮嘱,安安分分的做我的王爷,不要再觊觎皇位,否则太后绝不会饶过我,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

“可惜啊可惜!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睿王府被抄了,皇上也下了命令,全城搜捕我,在京城我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听他如此说,阿贵也是满脸的担忧,问道:“王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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