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接下来他们有什么阴谋,至少现在,积云山安全了。
曲林潇落下之时,脸现疲惫之色,任由邢林钰与云林昭扶住他,把清泉喊过来“清泉,陵之,风闫,清点一下伤亡,然后给受伤的弟子疗伤,收拾下房间给云暮与崂山王屋山的弟子休息”
若水拦道“曲掌门,还是让三位师兄弟去忙积云山的事吧,这些小事我等自己动手就行”
“对,我们自己动手就行”崂山与王屋山的弟子也都附和的说到。
曲林潇点点头,清泉等人便去忙别的事,只留了一个小弟子领着其他山门的弟子去后殿,收拾一下暂时居住的地方。
进入殿中,大略的整理一下,若水也查看了云暮弟子的损伤,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不过还好没有人员折损,若水也松了口气。
赶了一天的路一直也没有休息,又经历了一场恶战,大都有些体力不支,心虽然都还悬着,可也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困意,随意靠在一旁,陷入了沉睡。
苏墨心里有些事,睡不着,便在一旁坐着,不时的与果果轻声说上几句话。兀地,身旁有人坐了下来,她有些别扭的说到“今日多谢师叔救我”
苏墨笑了笑“你我本就是同门,说什么谢不谢”
楼幽雪往日与花清霜交好,而花清霜又与苏墨关系一般,是以她也不甚喜欢苏墨,但今日毕竟得人相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日,师叔有事,我必不推辞”说完,起身便离开了。
果果悄声对苏墨说到“小苒,她可欠了我们一个大恩情”
苏墨颇有些无奈的弹了弹果果的头,她救楼幽雪可不是要图什么,今天无论是谁遇险,她都会救,人只有一条命要好好珍惜才是。
苏墨心中放不下的是白日与那名魔界女子的交手,对于自己的本事,她再清楚不过,那个女妖没还手恐怕是怕了魂冰吧,然而魔军此次退兵太过蹊跷,恐怕还有更大的困难等着她们。
魔军驻扎在离积云山二十里的地方,烈林桀回来后声音气愤不已“沙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沙罗也毫不退让。
“你”烈林桀就要冲上去。
舞姬头戴斗笠,把面纱撩起,拦住他们二人“现在是你们二人斗嘴的时候吗?魔君一会儿就到,还是想想怎么向魔君禀告吧”
舞姬的话音刚落,柔媚的声音响起“被人赶到这来,当真似丧家之犬一般”夏侗於缓步走过来,一身红色缭纱裙,身体的曲线全然展露,酥胸半掩,眼波流转之际魅惑风情一展无余,周遭的魔兵被迷的三魂七魄都丢了。
舞姬平日就与夏侗於不和,被她如此嘲讽,心里更加郁结“夏侗於,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些,我等将积云山打的几乎无招架之力,只不过出现了意外之事,这才在这里恭迎魔君,请魔君定夺之后的事”
夏侗於掩口轻笑“反正都是你们办的差事,红口白牙,怎么说都行了”
诡魇与夏侗於是一起来的,先去探了探情况,回来就看见情况剑拔弩张,破锣一般的声音说到“都吵个什么劲,没个领头的样子,魔君即将亲临,赶紧准备去”
不多时,一顶软轿,上坠七彩流光玉,下垂流苏红丝绦,金丝绣边绸缎锦,冰蚕丝帛凝香帘。软轿无人抬,自然迎风起,飘然落地,周边魔兵无不恭敬跪地“属下恭迎魔君”
轿帘飘起,玄衣蟒袍的君尧缓步而出,声音平缓无起伏“起来吧”几乎是立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夏侗於身上,眉头皱起“夏侗於,本君曾说过什么,你可记得”
夏侗於被点到,明显身子一颤,然其依旧镇定自若出列,跪在君尧面前道“魔君曾说,魔界上下所有女子皆不得着红装”
君尧扯动嘴角,勾起残忍邪笑,走近夏侗於,捏住她的下颔,让其直视他“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犯,你可知,在这世上只有她才衬的上那一袭红裙”
君尧有些微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上,嘴里却说着对她而言最残忍的话,夏侗於被捏的下颔疼痛不已,可她忍痛道“魔君找了她这么久,可有找到她,再说找到又如何,她还会记得魔君吗?一直陪在魔君身边的只有我”
君尧明显被她的话激怒,狠狠的一甩手,夏侗於狼狈的摔在地上,语气冷凝“找不找得到是本君的事,岂是你随意置喙的,这次看在你往日的功劳上不与计较,若有下次,本君要你的命”
夏侗於只是趴在地上,心犹如这冰冷的地面,那个人毫不在意的践踏了她所有的尊严,她的爱竟是这么让他厌恶,勉强起身,她以头叩地“属下谨记”
君尧却早已离开,终归是连头也没有回过,也许他会回头,只是那个人不会是她夏侗於,多可笑,自己长久以来的陪伴,却依旧抵不上那个已死之人。手指紧抓地面,面目扭曲,她最好不要回来,否则定会捏碎她的魂魄,叫她永世不得超生。
不得不说,夏侗於的一句话触及到了君尧的痛处,他寻她已有年头,可却什么消息都没有。这么久了,他每天伴着与她的记忆而活,她消逝时的情景无时无刻不在凌迟着他的心,他痛苦,他悔恨,为什么没能救了她。
无论付出多大的辛苦,他都要找到她。况且,她岂是那般容易被夜九杀了,找到她后,他会让那些满口仁义道德,苍生为重的老古板来还他们欠她的命。
“魔君,属下有事禀告”沙罗跪在外面说到。
“进”
沙罗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君尧以手撑着头,随口道“沙罗,你若说不出个缘由,会有什么样的惩罚,你自己心里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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