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乌拉---”家门外的警笛声将白思泊的思绪从过去拉了回来。外面早已拉起了警戒线,大门已经大敞开着,进进出出的收证人员。警察在陆续地跨过警戒线进入。邻居们,过路人,将警戒线外围了个水泄不通。站在线外的刑警一再地将人群往外驱散,却抵不过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热切心情。毕竟洛清市这个小地方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这么轰动的事儿了,听说死了个人,还是家里的孩子杀的。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连远处的人都会放下手中的事儿,特地跑来看看。感叹的,唏嘘的,同情的。看热闹的,让门口越来越嘈杂。人们都想往屋子里看看。

屋内的刑警们带着白手套有条不紊地检查尸体。

“死者男,身份证上显示45岁,初步看死于腰部刀伤,失血过多而亡,具体情况要等尸检报告才能得出。”带着白口罩的尸检人员对着刚进门的中年警察利落地说着,他有点发福的身材,穿着整洁的黑色警服,身上的警徽星星明显比其他的警察要多。没有戴口罩,用刚戴上白手套的手轻捂着鼻子。没有看一旁的对他说话的尸检人员。点了点头,弯下了腰,用另一只手翻着尸体的口袋,又仔细看了看其他的。过了许久站起了身,脱下了手套,指导者现场的工作人员“好好看看,别动乱了现场。”

“知道,陈队”警察们纷纷应着。

“你叫什么名字?”陈队忙完后终于低着头去看着一直缩在地上满手是血的白思泊,老练的拿着文件夹和笔。

缓缓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个满眼漠然的刑警。生硬地突出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斯,什么博。”陈队写到个白字就写不下去了,心里吐槽着现在的家长给孩子取个什么怪名字。

“思考的思,停泊的泊。”

“多少岁,上学还是工作.....”快速地问下了基本信息,飞速地记下,转头对旁边忙着到处采集照片的一个高挑的小警察伸手招呼着“小野,过来。”

“诶。”被叫着的小警察边盘弄着相机边走了过来。一米八几的个子在一众警察中有些扎眼,却有点懒散的驼背。眉宇间带着股子英气。一双未经世事亮亮的眼睛闪着对大案子的振奋,,明显看得出是一个刚工作的小伙子,看见坐在地上有些颓然的少年。忙举起手中的相机拍了起来,忘记关闪光灯,突然地一道白光不仅闪到了白思泊,也让小野吓了一跳。白思泊眯着眼抬起了头对上了小野尴尬的眼神,小野有些不好意思地躲闪了一下,转眼一想,何必要对这个杀人犯这么客气,这可是杀了养育自己十几年父亲的人。心真够狠的。想到这小野嫌弃地皱着眉头,回了个凶恶的眼神瞪了瞪坐在地上的人。

“陈队,啥事儿。”

“把这资料拿着,记得到时候去尸检部领结果。”

“哦,好。”结果陈队手中的文件,小野顺手翻看了几眼“白思.....白?哈白白,拜拜。”歪着脑袋,小声地念了念,心里默默吐槽着这个怪名字。啪的一声被陈队一巴掌给呼低了头。

“你小子怎么从警校混过来的,个停泊的泊字都不认识。”

头上巨疼,陈队打人永远不知道个轻重。小野摸着头,不耐烦地偷偷对陈队翻了个白眼,走远了才敢嘟囔几句“字这么丑,还怪我不识字。个死老头。”

忙忙碌碌的人们穿梭在案发现场。尸体已经被蒙上白布抬了出去,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粉笔画的尸体轮廓。陈对眯着眼看着一旁的武警指着白思泊“把他铐上,带上车。”

听到命令很麻利地拿出了金属手铐拷上了白思泊的手,一阵冰凉。

胳膊被两个警察架着的白思泊被警察推搡着一出门就引来了一阵躁动。

“出来了,出来了。”

“呀,还真是思泊这孩子,要不是亲眼看着他被警察抓,真是打死我都不信他会杀他爸爸。这孩子平时挺乖的,虽然有些不爱说话。”

“这看人呐,那仍从表面看,着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只不定怎么狠呢。”

“也真是可怜呐,这小江好好的一个人,前天还给我送了饺子呢,今天就没了。”还拿着菜篮子的一位大妈说着摸了摸眼角。

“....”

“....“

面对每个人有意无意的咒骂,冷眼。白思泊头低的更低了,不敢看任何人愤怒的脸。缩了缩身子,随着警车门快步地走着,只想快点做完这段路。蓦地想起了江禾,明明看见了她,不知道现在去哪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忍不住顶着喧闹抬起了头。四处张望,家门口没有,放江叔叔尸体的救护车下也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没有找到江禾的身影。心里泛起了酸涩。她一定很伤心吧,那么疼自己的爸爸说没就没了,是不是也认为是我杀的,现在一定很恨我。可能是被隔壁的黄阿姨带回家了吧,黄阿姨向来很照顾她的。

“思泊!思泊!不是他,不是他杀的,放了他啊!你们抓错人了!”没有找到江禾,妈妈撕心裂肺的喊声瞬间让周遭都有些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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