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毕夏醒来时感觉身体轻得像飘在云端,没有丝毫活着的真实感。她抬起手,使劲的想要握紧,却最终只是曲了曲手指的程度。
她竟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她爬起来,像鬼一样在空荡荡的宅院里飘进飘出,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真的全都丢下她走了,可笑的是,他们连米缸里的米都掏得干干净净。
毕夏胸口发闷,心脏变得无比沉重,每呼吸一口,就疼得她想要就此死去。
她一直忍到等到眼底的水雾散尽,才拖着沉重的躯壳走出家门,一拉开门,就看到她的闺中密友曲飞鸾正准备敲门。
“毕夏,你快看……快看这个!”曲飞鸾气喘吁吁的把一张手掌长短的白色纸张塞到毕夏手中,“这个在城中都传遍了,到处都是这样的传音符,现在所有人都在骂你是自甘堕落的下贱坯子,你可千万别出门啊。”
毕夏捏着传音符,双拳蓦地紧握,洞虚派执法长老义愤填膺的声音如滚滚雷音在耳边炸响。
“魔女毕夏,勾结魔修反被采补,道脉破碎,沦为凡人。念其年幼无知,不予宗法处死,特逐出洞虚派,从此与洞虚派两不相干!”
好一个两不相干!她在洞虚派十二年,为洞虚派在梵天城四大门派中拿下头等荣誉的时候,他们为何不说两不相干?
毕夏失神冷笑,“飞鸾,你信吗?我今日这样,是我大姐……不,是毕芸她对我下的毒手。”
曲飞鸾眼神闪了闪了,忽然阴狠的笑起来,“我当然信了,毕芸姐临走之前可是给了我好多东西,让我代她好好的照顾你呢。”
毕夏心头一震,本能的想要退开,可是她修为尽失,已经躲不开曲飞鸾踹过来的脚了。
毕夏狠狠的摔倒在院子里,蹭了满脸的泥灰,抬起头时,五个气势汹汹的男人从外面一拥而入,每一个都是她在洞虚派里的死对头。
“毕夏,你也有从神坛上掉下来的一天,可真是天道好循环,报应不爽啊!”为首的刀疤脸恶狠狠的对毕夏道,他脸上那道疤,就是在门派弟子大比,他意图偷袭毕夏时被她留下的耻辱。
“识相的,现在赶紧跪下来向我们磕头求饶,舔干净我们鞋上的泥巴,兴许我们一高兴,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毕夏嘴巴动了动,最终忍了下去没有吭声,这些人就是要来羞辱她,打击她,她无论说什么,都只能让他们羞辱得更起劲。
曲飞鸾在后面关上院门,狞笑道:“别用灵力,好好招呼她,打断她的手脚,我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这得劲,够狠!”刀疤脸凶狠大笑。
比起使用各类法术轰击,被赤手空拳一遍遍地反复殴打过的地方,就跟钝刀子割肉一样,那才是最痛的。
雨点般的拳脚落在毕夏身上,她无力反抗,只能抱着头蜷成一团,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疼,他们六个人就像凶猛的野兽,疯狂的践踏她的身体。
可她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狠狠的咬紧牙关,淡漠的睁着眼,沉默无声的承受着,这也是她的好大姐安排的吗?
毕夏疼得近乎麻木,为了忍痛,嘴唇几乎都要被她咬穿,直到他们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毕夏感觉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的,打得真没劲,这贱人居然一声不出,哑巴了吗?”
刀疤脸上前捏住毕夏的下巴抬起脸,恶狠狠道:“毕夏,我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泪是吧,好!虽然你是个烂货,但我们也不介意拿你爽一爽,给我扒了她的衣服!今天我们兄弟五个玩死她,再丢给这梵天城西城乞丐窝里的乞丐**!”
闻言,毕夏瞳孔猛缩,开始疯狂的挣扎,但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无情的按在地上,看那几双肮脏的手扯开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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