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艳敏之前完全气晕了头,所以才会对李飞白大呼小叫,非得杀了郑体元以泄心头之恨。此时冷静下来,不觉有些后怕,今天如果不是李飞白几个帮忙,后果实在不敢想象。也可能已受了郑体元的侮辱,也可能力抗而死。可不管哪个结果,最后都得死。自己死了倒是解脱了,父母的仇怎么办?

不过也算有所收获,最少让她看明白了,李飞白、钱子俊都是正人君子,不是奸侫小人。之前,钱子俊那个提议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然一个女孩子家走南闯北,实在太过凶险。她道:“刚才,谢谢你们啊!”

李飞白摇头道:“不用!大男儿立于天地之间,正该干些‘哪里的地不平就踩两脚,哪里的树丰了就砍两刀’的义事。不然,活一辈子又有什么乐趣?”

侯艳敏颇为赞赏,觉得自己没有看错,道:“你那间房子真的是一个月租金百文?”

李飞白“啊”了一声。他是因为郑浩然家有个女人,实在不方便才出来住的。侯艳敏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想租自己那间房子住,这不成了才出围城又入围城?不过,他看侯艳敏确实是居无定所,如此流浪下去,不知要碰到多少个郑体元。这次,她幸运,碰到了自己。下次呢?于是便点了点头。

侯艳敏道:“等此间事了,我就去找你。不知,你那间铺子在什么地方!”

李飞白说了。

钱子俊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给李飞白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十分明白,大功告成。接着,他道:“我也该回开封了,这里的事你一个人能应付吗?”

李飞白想了想,就凭马坤对他的巴结劲,巡检司的人敢抓他,马坤只怕要跟对方拼命。再说,巡检司时常踩过界,去办本来属于衙役们的案子,两个衙门素有矛盾,那就更是万无一失。道:“能应付。”顿了一下,又道:“你不是明日早上才走,为什么突然要走。”

钱子俊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道:“他们看到这里,肯定又要轮番的慰问,一顿繁文缛节下来,要耽误两三天时间。”他又指了指郑体元,接着道:“这小子敢摸老虎屁股,真是捅了天了。他们不把案子查明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怎肯容我轻易离开?一耽误又是两三天。加起来六七天就过去了,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还是早早逃离这个事非之地为妙。你能应付就自己应付,不能应付,就说我交待下来了,一定要严办!”

李飞白点头道:“你放心,我能应付。”

钱子俊道:“那好,飞白,咱们后悔有期。有时间一定要来开封找我,咱们好好大醉一场。”说罢,站起身朝人群挤去。

郑体元看的明白,叫道:“小子,有种别跑啊!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男人,这就吓得跑了?有种脱下裤子让大伙瞧一瞧,是不是娘们假装的!”

钱子俊双拳紧握,当即就想再教训教训郑体元。犹豫一下,最终摇头离去。郑体元还想骂些什么,却见李飞白忽然站了起来,连忙把嘴闭上,再也不敢发出一言。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人群忽然骚动,那个去叫人的随从挤了进来,一脸的喜色,道:“公子,我把人给你叫来了!”

郑体元用手撑地,探起身道:“够不够多?”

随从道:“够多,足足有小三十号人!”

郑体元道:“来的是哪支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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