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丫头,居然还记得先前的那首诗。

“我不是写了嘛,狠狠地臭骂了那个姓曹的一顿,你就在旁边看来着。”

赵显试图蒙混过关。

毕竟他又不是内存卡,他能记得的诗就那么多,其中有些诗还是抄不得的诗,剩下能抄的诗抄一首便少一首了。

这都是财富呀!

“哼,你少骗我,你准备写第一首《咏柳》的时候,曹斌可还没到呢,难不成七哥未卜先知,提前写了一首骂他的诗?”

“那也说不准,说不定你七哥我掐指一算,就算到了今天命犯小人呢?”

“你说谁小人呢!”

萧铃儿怒哼一声,不由得赵显分说,直接摊开一张白纸,提起笔写下了两个字“咏柳”,然后一把把毛笔塞到赵显手里。

“快点写!”

“不写。”

“哎呀,七哥,你就写嘛!”

萧铃儿难得的撒起了娇,用手扯着赵显的衣角,一副小女儿状。

赵显无奈的叹了口气,接过毛笔,把贺知章的《咏柳》,誊抄在了上面。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单是这两句,萧铃儿眼中已经泛起小星星,大致跟后世的迷妹见到自家爱豆一个表情。

赵显被萧铃儿盯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把下面两句抄了上去,吹干墨迹,递给了萧铃儿。

萧铃儿把这首诗接在手里,痴痴的看了几遍,然后喃喃自语:“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二月春风似剪刀。”

读着读着,她眼中居然泛起了泪花,喃喃道:“七哥,这三年你受苦了。”

在萧铃儿心里,一个藩王世子写出这种伤春悲秋的凄凉句子,可见是生活过的何其不幸。

尤其是那句二月春风似剪刀,萧铃儿仿佛已经看到了,藏在暗处的无数恶人,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赵显,才让他觉得这初春的春风居然像剪刀一般扎人心肝!

“嘿,怎么哭了还。”

赵显一脸懵逼,他哪里能猜到这个小姑娘心里能想到这么多,在他眼里,这首咏柳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落笔略微有些冷意的写景诗而已。

可能是贺知章贺大才子跟自己一样,也觉得二月天太冷,才说了这么一句二月春风似剪刀。

“才不要你管!”

萧铃儿扭过头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手里捧着着赵显写下来的咏柳,一溜烟跑到了院子北边的评判席,毫不犹豫的交给了自己的父亲萧安民,以及另外的两个评判。

递上去之后,萧铃儿附在萧安民耳边,嘀咕了两句,然后一路小跑,跑回了赵显身边。

“喂,你干嘛?”

赵显有些无语,这丫头怎么神神叨叨的。

“七哥,踏春诗会的流程还没有过半,里留下来继续参加吧!”

萧铃儿一脸期待。

“不行,我得带小丫回去了,她今天被那个死胖子吓得不轻,要早点回去休息。”

“我帮你照顾她!”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