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威皱着眉头,语气不善道:“本官有何忧愁需要你一个区区千总来解决?”

那意思明显就是瞧不起张宜。

张宜脸皮厚的紧,毫不在意,舔着笑脸道:“下官就是出个主意,大人要是觉得不行,就当左耳进,右耳出,没听过。”

杨国威甩了甩头,稍微清醒了些,转眼一想,听一听也无妨,放下手中酒杯,道:“说说吧!本官倒要看看你能猜出什么?”

“是,大人!”张宜喜上眉梢,道:“下官知道总兵大人是为昨天永明王的一番话恼火,今日想出一主意,定能为大人出气。”

杨国威昨天当着手下的面被朱志明一个毛头小子说教一通,感觉十分丢面子,但是偏偏朱志明的话还十分有道理,他不得不妥协,这口气就这么憋着,无处发泄。他听到张宜猜出他为何烦闷,说不定真有办法为他出气,眼睛一瞪,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出来,若是有用,本官定为你请功。”

张宜嘴角上扬,眯着一双小眼道:“大人,如果下官没有猜错,永明王定会去梧州找桂王相聚,可是永州离梧州山高路远,必定要与大人随行。”

“你想让本官路上刁难永明王?”杨国威还以为张宜能说出什么好主意呢,朱志明好歹是大明的郡王,杨国威即使想刁难他,也不可能做的太过分,根本无法出了胸中闷气,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张宜看出杨国威的不满,道:“非也,下官的意思是大人可以即刻率军返回桂林,丢下永明王在这永州。下官记得永明王还并未向大人提出随行的要求,到时候没有大军随行,这一路上强盗山贼众多,他们要是知道永明王路过,难保没有几个胆大包天的。”

杨国威听完,眼珠子咕噜咕噜转转个不停,双手托着下巴,思索张宜的对策,最终还是缓缓摇头道:“你的想法挺好,但是没有朝廷旨意,本官如何敢擅自撤军。”

“大人,眼下正值新年,湖广各州均已收复,已无战事,将士们思乡心切,都希望早些回去和家人团聚。”张宜将早已想好的借口和盘托出。

“是吗?”杨国威眼前一亮,这个借口不错,非是他想要回去,而是将士思乡心切。

“大人,千真万确,士卒们几次都向卑职询问何时才能回桂林。”张宜半真半假道,“而且大人收复道州、永州等地有功,朝廷怎会因为这点儿小事降罪大人呢?”

杨国威心中再无顾虑,大手一把拍在桌子上,酒水顿时溅的到处都是,道:“好,张宜,传本官将令,大军即刻开拔,回桂林。”

“下官遵命!”张宜一脸得意道。

张宜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打仗不如焦琏等人英勇善战,可是升官发财不是光靠勇猛就行的,关键还是能讨得上官欢心,他相信这次肯定能得到杨国威的提拔。

张宜出去不久后,军营就开始热闹起来,杨国威的命令让士兵们的确欢欣鼓舞,永州这里冰天雪地的,实在冻人,在永州劫掠一番后,每个士兵腰包都鼓鼓的,听到能够回桂林和家人团聚,过新年,热火朝天的收拾起来。

焦琏因为顶撞杨国威,劝阻他劫掠永州百姓,杨国威大怒,因爱惜焦琏勇武,因此被杨国威并未重罚于他,只是把他关在一个小黑屋内反省。

焦琏双腿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他并未后悔自己的行为,作为一名心中有着信仰的军人,焦琏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军营中的嘈杂声,小黑屋内的焦琏自然也听到了,这两天军营中的士兵天天喝酒,醉酒后难免大吵大闹,耍一阵酒疯,焦琏也未在意,只是对这种情况无奈的摇了摇头。

焦琏本以为吵闹一阵就会消停,没想到,外面动静越来越大,丝毫未见要停的样子,吵得的他心烦意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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