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明随便坐到一张椅子上,示意焦琏也坐下来说话。

焦琏,是陕西人,酒量还是很大的,桌上虽已有三壶酒,但他并未喝醉,只是脸色稍红,他有些踌躇,不敢落座。

朱志明抿嘴,喃喃一笑道:“焦将军,无须拘束,坐吧!”

焦琏闻言,没在推脱,坐在椅子上,不好意思道:“让殿下看笑话了。”

“焦将军说的哪里话,人生在世,谁没有遇到烦恼事啊!”朱志明进来后就注意到焦琏脸上的愁容,宽慰道,“酒啊!确实是个好东西,一杯杯喝下去,可以醉的不省人事,不再理会任何烦恼。可是并不能解决烦恼。醒后,烦恼犹在,你说呢?”

“殿下说的是。”焦琏恭敬道,朱志明说的道理他也知道,可是不把这股情绪发泄一番,他感觉胸腔中的怒火要喷薄而出,这才来客来居喝酒发泄。

朱志明道:“此次剿灭叛军,焦将军立下大功,应该是可喜可贺,为何还如此烦恼?”

听到朱志明提起这茬,焦琏心中的无名怒火再次燃起,气愤道:“下官非是为自己,是为手下的兄弟赵兴、刘起蛟、白贵等人感到不值,战场上他们拼死杀敌,到最后,竟然得不到封赏。偏偏张宜他一个打败仗,贪生怕死之辈,靠溜须拍马的家伙能荣升参将。”

朱志明摇摇头道:“这上有所好,下必有所效,这种事一个巴掌可拍不响。”

焦琏自然听出了朱志明话语中上所指的正是杨国威,张宜的事杨国威身为总兵怎么可能不知,他不好指责上级,道:“身为杨总兵的下级,下官有责任规劝上级,应赏罚分明,明辨是非。”

“怎么?那杨国威听你的劝了吗?”朱志明反问道。

焦琏无奈道:“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要是杨国威听了他的劝,张宜又怎会升任参将,而且是连升两级,张宜本来只是个千总,谁知他一番劝,惹怒了杨国威,不但没有降罪张宜,还破格升了参将。

一想到,是因为他,张宜才当得参将,焦琏心中更加郁闷和憋屈。

朱志明见焦琏一脸郁闷,笑道:“不说烦心事了,这次焦将军应该也升官了吧?”

“杨大人对下官倒是不错,升任下官为他的副总兵。”焦琏并未因他升官而高兴,这些天,他每次见到张宜那张小人嘴脸,都恨不得上前揍张宜一顿,他总感觉对不住赵兴等人,有些心灰意冷道:“下官当上这个副总兵,赵兴等人功不可没,可下官未能替他们挣得赏赐,实在无颜见他们啊!这个副总兵不当也罢!”

朱志明听得一惊,道:“焦将军可不要说气话!做出糊涂事!”

焦琏刚刚和朱志明一番交谈,好像是下定了决心,道:“与赵兴等人的情谊比起来,区区一个副总兵又算什么?”

历史上的焦琏可是一直在杨国威身边,朱志明可不想因为他的缘故,引起什么蝴蝶效应,大脑迅速运转,劝道:“焦将军可以不在乎一个副总兵职位,可是有人可是觊觎的紧呢?一旦将军辞官不做,依着张宜那溜须拍马的功夫,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当上副总兵。到时你的那些兄弟难道不会受到打压,还有照你说的,张宜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你能指望他打胜仗吗?他一旦给你的兄弟们使绊子,谁知会不会派他们故意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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