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浓密的烟尘冉冉升起,飘散的火星在山岭中的密林间断断续续地燃起火焰,不过数秒的时间,连成一片,滔天般的烈焰蓦然生起。
很快,这片山岭成了火焰的海洋,漫天盖地地浓烟像是压塌而来的黑云,圈盖了这里。
忽然之间,一把长达数十米之长,赤焰般组成的战矛凭空出现,从浓烟之中忽的穿出,猛地一舞,空气颤动,狂风卷起,烟雾散去。
一尊燃烧着赤色火焰的骷髅架突兀地屹立焦土之上,左半身缺失了一块塌陷了下去,右手中抓着赤红的长矛,其上还有赤色火焰在不断地浮动,燃烧,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一般。
这具骷髅袛有数米之高,却是散发着诡异阴冷的气息,像是灼烧在地狱中的阴火,哪怕是众多天人在隔了上百米的高空与厚重的甲板,依然能够感受到阵阵诡异邪恶的气息袭来。
如此样貌的场景不禁让大多数战舰中的天人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留下基地冷汗,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恐惧来。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能够在接近千艘战舰的轰炸中存活!”
在上万艘的战舰群中,有一艘纹刻着春雨海贼团标志的战舰中,透过显示屏看到这般模样的一名夜兔喃喃自问道。
哪怕这艘战船隶属于春雨最精锐的第七师团,其中身经百战的夜兔也无法无视忽然出现的怪物。
身在战舰中的夜兔心们中皆升起凝重之感,思虑着是否在面对这样的怪物时,能否战胜。而有些知道五年前内情的夜兔目光则隐晦地看向稳立在指挥高台上的身影,纷纷无言。
与其同时,天人解放大军的总指挥战舰里,被东木所探查到的那道声音的主人虽然有些惊讶于凭空出现还燃烧着赤色火焰的骷髅架子,但更让他不快的是下属因突兀出现的骷髅架子而没有实施他的命令。
他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胸襟前系着一颗晶莹的宝石,带着方方正正的斗笠,绿色的面容上长着尖尖的耳朵,皱着眉头道:“继续轰炸,是没有听见吗?”
淡漠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快,让操作台下的一众天人皆是背后一寒,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连忙联系其他战舰,开始实行命令。
看到手下的众人被自己所威慑,那人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面容恢复了平静。
他似乎对他人畏惧的情绪十分满意,微微勾了勾嘴角,略带嘲讽地看着屏幕中寄居在骷髅底下的东木,冷漠地说道:“桑原公,我记得你当初提供的情报并没有燃烧着火焰的骷髅。”
“十分抱歉!左法大人。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的是东木此人竟然会隐藏一些底牌。”
在左法的身后,一个年轻英俊的年轻人穿着赤红色的当世具足,弯腰躬身,满含歉意地说道。
“哦?这么说来,那毁灭了你所有下属的火山与光柱,还有现在的骷髅都是他的底牌了?看来你并没有受到他的完全信任啊,桑原浩司。”
左法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桑原浩司很不舒服,若是之前他还拥有八万的赤王叛军,他会硬气一些反驳一番,但现在不行。
他没想到东木会狠辣果决到这种地步,不仅一人拦截数万的天人战舰群,还爆发出更加的恐怖的忍术,将跟随于他一同叛出赤王军的将士,战舰全部歼灭。
这让他很被动,他现在相当于一个投诚的光杆司令,加上东木层出不穷的忍术,他提供给天道众的情报几乎无用。
因此,他不会反驳,也不能反驳。
他把姿态白的很低,舒缓左法的不爽,让这位于宇宙权利顶点的天道众不会因为情绪上的不快把他给宰了。
寄人篱下需要审视度势,更可况是异族天人。
左法见桑园浩司的反应嗤笑了一声,冷嘲热讽道:“搅得这个国家不得安生的原赤王军的第一军团团长,原来只有这样的能耐。”
“据说你们两人还尊称于他为老师?看来不过是一群下等猴子,对你们报了一些期望还真是不该。”
在桑原浩司身边的秋山海听到左法的话语,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想要冲上前去却被桑原浩司伸手拦住。
秋山海见桑原浩司摇头,挣扎了一瞬,就放下了手中的拳头,垂到身下,与桑原浩司一言不发地弯着腰,低着头,任由左法说教。
说到底,投靠了天人的两人应该是极受重视的,可意外来的太突然,他们手中的筹码几乎在一瞬间失去。
快的他们都未曾反应过来,两人就成了光杆司令,如果不是因为桑原浩司提议拜见天道众,估计他们两人也已成了岩浆的养料。
桑原浩司与秋山海两人现在的价值在天道众眼里相当于杀了五年天人,一朝顿悟投靠天道众的两个瓜皮。
若是处理得一个不当,两人就可能人头落地,作为幕府重拾威信的踏脚石。
为了生存,必须低头,自己选的路死都要走下去。
身后两人的一言不发,以及低姿态的认错让左法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很快,他笑出声来。
左法觉得很有成就感,曾经叱刹风云的赤王军在伟大的天道众面前,也不过是一群低等的猴子。
他很享受这种征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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