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娃身旁的丫鬟见她两姐妹争吵,也不敢劝,又怕到时候迁怒到自己身上,想着之前瑶娃的吩咐,便忙说:“我这就把东西送到大小姐房里去。”说着一溜烟走了。
琯娃气得浑身乱颤,半晌说不出话来。瑶娃见她如此,挑眉娇笑道:“我劝你省省吧!若真气得狠了,落下嘴斜眼歪的毛病,可就真嫁不出去了。也不想想,从小到大,你有哪点儿强过我?”
说完便不再理会一旁的姐姐,一摇一扭地走了过去。
那琯娃早已是愤恨难抑,听了瑶娃的话更把这些年的新仇旧恨一并勾了起来。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追上去一把将瑶娃推进了荷塘里。
此时正是隆冬天气,池水早已结了冰。那瑶娃闺中弱质,如何禁得?冰水浸身,喉头干噎,连救命都喊叫不出,只是脸上紫胀,挣扎着想要爬上岸来。
琯娃初时心里着实害怕,想要拉妹妹上来。但转念周围又没旁人,就算将这贱人救起来,这仇也已经结下了,以这小贱人的性子,不知要生出什么毒计来陷害自己,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想到这里便不肯伸手,站在岸边冷眼瞧着,直待瑶娃挣扎不动,身体越发沉了下去,她才跑向前院呼救。
那瑶娃被救上来早已没了气息,常大人夫妇虽有些疑惑,却又说不出什么。瑶娃的丫鬟见自己主子已死,便不敢乱说得罪人。此事只有琯娃一人心里清楚,她悲悲切切只说妹妹失足掉了下去,如何肯讲实情?
常大人夫妇哭了个死去活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先把女儿的丧事办了。
仇剑听闻噩耗,急忙赶来。哭得好似泪人,又准备了丰厚奠仪,亲自扶棺,葬了瑶娃。
常家人愈觉得仇剑情深意重,更加看重他。
常大人夫妇特意将他叫来,当面安抚道:“我的儿,瑶娃虽然没了,但你我两级的姻亲不可断绝。琯娃与她一胞所生,模样一样,性子也更稳重些。依我们来看,你们正好是一对儿。”
仇剑听了,擦擦泪道:“难得二老此时还想着安抚我,一切听凭你们安排,我这个小辈都没意见。”
常大人夫妇听了自然满意,打算过了瑶娃的周年祭日,再将琯娃重新许配给仇剑,便宜不过当家,这肥水常大人夫妇又怎能让他流到外人田里去?左右姐妹俩长得九成九相似,谅仇剑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如此安排琯娃自是称愿,耐住性子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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