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太澜刚从被窝里起身,就听到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有门铃不按,剑走偏锋的她只知道一个,但没想到这位竟然如此之快就忘了昨日的屈辱找上门来了。

她打开门,果然,老江腆着笑脸道“新年快乐!”它揉了揉微痛的脑袋,“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脑震荡了。”用脑袋撞击来敲门的方式也只有它干得出来。

“喂喂喂,你这严重的时差还没好么?”太澜看着它一溜烟小跑进了门,直奔猫粮所在地,食物的力量果然是最强大的。

“新年好呀!”它给两位正在准备午饭的阿猫阿狗福了一福,似乎完全忘了昨晚在它们这里受到的奇耻大辱。

老夫子早已习以为常,自己那份粮食倒好后,又给老江的碗也接了一份。吃着吃着,它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头问道,“所以,后来你为什么离开了那个什么镜子?”

“是雾镜。”老江的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也口齿不清。“说来话长,我是真心迷恋这片璀璨星海的。我说我在那一刻爱上了拂,但其实我自己也很迷茫,我爱上的不仅仅与我有过碰触的拂,而是所有为我呈现它们最美形态的拂。

拂醒来之后我并没有告诉她夜晚的奇景,我觉得这是我的一个秘密吧,而且就算告诉了她,而她却永远也没办法见到这样的景象,也许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吧。

她因为与我的特殊能力而对我分外亲昵。我们在雾镜的天空相处了整整两个日夜,我终于意识到了最严重的问题,我没有进过餐,哪怕一滴水都没有。拂并不需要进食,作为雾镜的守护者,它们只需要停留在某一片空间,安静地守护着那里世世代代。与其说守护,倒不如说是在特定时间内睁眼和闭眼再偶尔小范围内溜达吧。

饥肠辘辘迫使我不得不放弃这段柏拉图式的单恋,只有面包才让我恢复力气和体魄去追逐爱情。我想我就是这么一只理性决绝的帅猫吧。

得知我要离开,拂表现出了极度的不舍。很好,被挽留的滋味让我很是受用。尽管如此,她还是当起了引路者,走出雾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路上由我来担任拂的望远镜,当我看到另一个身影时,我就提醒拂改变方向。我们在无数次的左转、右转、掉头、急刹之后终于走到了雾镜与另一方领土的交界处。

拂向我道别,滑稽地前后挥动着她的鳍,让原本悲伤的离别变得逗趣十足。我还是很抱歉把它带出了原来安守的空间。

‘这没有什么,我还是在雾镜中,一切都没有改变。我可以拥抱你一次吗?’

我非常乐意满足她最后的要求,向她的身体上靠去,她合拢双鳍抱住我,把我托起来,我夹在两片比我身体还大的鳍中间,差点窒息晕过去。之后我暗暗发誓,找对象一定不能找比自己胖的,会死猫的。”说着的间隙,老江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向一旁边吃边听的老夫子,换来对方一记凌厉的眼刀后,它立马低下头乖乖地吃起盘中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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