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方面利剑小组和军统都在调兵遣将,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

而在息烽县,朱三为救出九名**人员也做好了准备。

“笃笃笃”

朱三又一次来到陈飞办公室,这几日,朱三和陈飞不停地见面,朱三汇报准备情况,陈飞从中指出漏洞,完善方案,陈飞有意不让老馒头插手,他希望朱三能全面接收情报处。

“军长,对息烽监狱的行动基本就绪,明天晚上就可以行动。”朱三道。

陈飞想了想道:“不用这么着急,上海方面战跟军统这一仗也就这一两天的时间,这样,等上海的事情一闹开,这里再行动。”

“行,不过这里万事俱备,我怕时间一长,有什么意外,特别是我们的内线变数太大。”朱三道。

陈飞笑了笑道:“你要有应变突发事件的能力,什么事情都可能有变化,这次行动写得很好,但操作未必能让我们十分满意,我想晚几天行动,是想把上海的事闹得大点,让戴笠无暇顾及这里的事件,再说这里发生暴乱可是大事,监狱方面肯定会上报,不过监狱方面肯定会轻描淡写,平时戴笠肯定会注意,而现在上海的事才是大事。”

“哦,声东击西。”再说道。

“还有一箭双雕,告诉山口南子,全力配合苏东兴行动,必要时可以派人与之联络。”陈飞道。

朱三点点头道:“我马上去办,军长,上海站这次如果跟军统硬碰硬肯定会大伤元气,我想能不能派一些战士过去补充一下?”

“行,这事你看着办,只是战士身上血腥味太重,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安排,别还没到上海半路就出问题了。”陈飞道。

“是。”朱三道。

陈飞点点头,朱三迅速离开。

朱三刚离开,没一会儿,老馒头笑着进来:“这几天每天和朱三见面,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是有些事,在上海,咱们跟军统干上了。”陈飞道。

“啊?这是唱哪出?为什么?”老馒头不解道。

陈飞笑了笑,把蓝妮的事告诉了老馒头。

“哦,是这样啊,戴笠这几年是利欲熏心,还有他儿子也一样,我看他们早把现在的形势抛到脑后了,什么党国,什么校长,他们早忘了,为钱为权了,我就不信了,委座会不知情。”老馒头道。

“校长会知道?”陈飞不解道。

“我的大军长,你傻啊,第一他军统看似说什么有五万多特工,狗屁,委座可不傻,第二钱,军统捞来的钱财有一半到了侍从室的手中,第三,委座希望戴笠盯着那些军阀而不是中央军,最主要的是听说戴笠已经派不少特工打入**方面。”老馒头看着陈飞道。

陈飞点了一支烟想了想,确实是这样,校长目前确实需要这条庞大的恶狗。

“那你的意思呢?我们不该和军统对上?”陈飞看着老馒头道。

“这我是哪能知道,你是军长,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干,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和军统对上,确实有点急,不过,军长,蓝妮有钱,咱们帮她,她总得出钱吧。”老馒头笑道。

“你的话是,倒说说,顺说说,等于没说。”陈飞道。

“军长,我给你分析一下,目前咱们虽然国内打得一塌糊涂,但好在有美国人,英国人支援,还有东北苏联人顶着,小鬼子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这战事最多两年就可以打完,到时候委座腾出手来肯定要对戴笠下手,这是常识,古代皇帝都这样,戴笠现在肯定也感觉到了,不然不会这样大肆敛财,同时又跟美国合作,所以,军长,这个时候,你跟军统翻脸,肯定是早了点,不过委座如果知道,肯定不会怪罪于你,最多责问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情报网。”老馒头道。

“呵呵,说得够详细的。”陈飞笑着道。

“咱们也要钱啊,军长,所以这次事件利大于弊,呵呵,到时候,咱们几个老兄弟可以去上海当当寓公了,呵呵。”老馒头笑道。

“你啊,说了这么多,还是掉进钱堆里了,告诉你吧,打跑小鬼子,板长肯定要跟**摊牌,仗没这么快结束的,我心想着,等打完小鬼子,咱们把钱分分,都他妈回家种田去,兄弟相残的事,我是真不想干。”陈飞无奈地道。

老馒头一愣,想想也是。可是,委座能让陈飞这名悍将离开他?到时候陈飞恐怕要身不由己了。

“到时候再说吧,事情总会有变化的,咱们边走边像吧。”老馒头也无奈地回道。

两人顿时沉默了,两支烟把办公室熏得满屋子都是烟味。

“报告!”刘晓梅在门外大喊道。

“进来!”陈飞道。

刘晓梅推门进入,她见老馒头也在,马上道,“参谋长。”

老馒头点点头。

“军长,陈纳德来电,他说需要钱,但还是没说干什么用,至于多少,他说最少三万美金。”刘晓梅道。

“什么?三万美金?这么多!”老馒头吃惊地道。按当时的美金市价,三百美金能在重庆沙坪坝买一座不错的四合院,陈飞一听也皱起了眉头。

他想了想道:“行,我知道了,告诉他,我们尽力。”

“是。军长,对了,参谋长,军委会给我们拨送了4500名青年,不日将到达这里,不过武器方面只有中正步枪两千支,子弹八万发,其他的都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刘晓梅道。

“操!缺口这么大,这天气一天天凉下来就没提军服的事?”老馒头道。

刘晓梅摇摇头。

“你也别发牢骚了,能有兵源就烧高香吧。”陈飞道。

刘晓梅道:“军长,那我回去了。”

陈飞点点头。

“物资,物资,我们太缺物资了,在缅甸,美国佬看着啊牛肉罐头直摇头,意思这东西怎么能吃,再看看我们,一个罐头能让一个班的兄弟美美地吃上一顿白菜炖牛肉,这些年,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前知道洋人富,可是真没想到洋人能富到这程度,这小鬼子在美国人面前狗屁都不是,而我们在小鬼子面前呵呵,真是没法比。”老馒头苦笑地道。

“这么多年,咱们咬牙挺过来了,一切都会有的,今后咱们回家也会强大的。”陈飞道。

“这世道,我算看穿了,富人富得流油,穷人穷死,我看委员长也没办法的。”老馒头长叹道。

“行了,这话我这里说说就好了,千万别在营地乱说,你能保证这么多新兵进来没有一两个是军统中统的内应。”陈飞道。

老馒头又苦笑了一下也不言语。

陈飞掐灭手中的香烟,对门口的王亮道:“王亮,叫老张头过来过来一趟。”

“那行,我先走了,有兵源到,我得安排一下。”老馒头边说边起身离开。陈飞看着老馒头背影,摇头苦笑,以前怎么没有见他这么忧国忧民。

上海郊区马家祠堂。

苏东兴不紧不慢地剥着大闸蟹,桌上还放着十几只。旁边的蓝妮看着这个一脸淡定的苏组长,心想,在上海得罪了军统,还一脸轻松的,估计只是是苏组长了。

“怎么不吃点,现在粮食紧张,吃点大闸蟹当口粮了。”苏东兴看了一眼蓝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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