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卧槽#%%¥@……&amp……*~MMP!

关键时候这钢珠枪居然卡壳了,冯宝宝低声骂了句,人到了倒霉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嫌塞牙,此时鱼妇身子已经腾起,她的肉眼甚至都能观察到它逼近时腹部上的螺纹抖动着赘肉……

砰——

只见一道残影从冯宝宝眼前一闪,然后一只脚踹在她身上,直挺挺的让冯宝宝从原地飞到老柳树那里,摔得她脑袋里一团浆糊,直冒星星。

徐叫花将冯宝宝踹飞后,离别钩反握在手中,朝着高空的方向抡过去。

剌——

噗叱!

两道声音响过,徐叫花的两条衣袖都被撕裂,两道醒目的血口从皮肉里渗透出来,浸到了离别钩的锁链上。

鱼妇的腹部,也是它浑身上下唯一没有黑甲覆盖、藏着罩门的地方,被离别钩狠狠插了进去,黑色的血水凝结在锁链处沿着铁钩往下滴落出来,也蔓延到了尾部铁环上,与红色的血水交织在一起,地面上滴答滴答……

“叫花子!”

冯宝宝、胖子两个人倒在不同的地方喊出了同样的名字,几乎快是要嘶吼出来。

嘣——

胖子爬过来拾起冯宝宝刚才摔落在地上的钢珠枪,居然又不卡壳了,钢珠霰弹带着火光擦鸣着气流‘噗’的一声进入鱼妇的血肉,鱼妇身子剧烈扭曲了一下摔在地上,徐叫花的手臂也无力地抽出离别钩来,身形踉跄着朝后倒退出去,气力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鱼妇腹部血流不止,背上又中了两枪,似乎是失血过多使得它重新站立起来便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几条前鳌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身子,硬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卧槽,这东西真他娘的邪性,胖爷差点让它给挠着屁股。”胖子举着枪骂骂咧咧的走近鱼妇。

冯宝宝也上好下一发钢珠霰弹小心翼翼的靠近这条似乎不怎么动弹了的庞然大物,曜黑的背甲散发着金属光芒,黑得发亮,数条鳌全都蜷缩起来紧紧护住腹部,弓着身子的鱼妇此刻变成了一条形象有些滑稽的大龙虾。

“叫花子,你没事儿吧?”

冯宝宝过去将徐叫花扶在石壁上靠着,徐叫花浑身都是血迹,气息有些虚弱,不过还是能说出话来,“我还好,待会儿包扎一下就行了。不过这条鱼妇狡猾的很,我怕它是在诈尸,你拔出身上的短刀去插它的心脏位置,必须一次性杀死。”

冯宝宝点了点头,拿着钢珠枪,把插在军靴上的一柄精致短刀抽出来,沉甸甸的使人很有安全感,便提着匕首朝着那条垂死的鱼妇过去。

“哎,不是很能折腾嘛,咋不动了,踹死你丫的!”胖子在鱼妇身边用脚踢过来踢过去,一脸忿忿的样子,似乎鞭尸这条鱼妇才能舒服一些。

蛇眼石荧光洒落,如积水空明的地下河岸里,鱼妇的肢体,细微的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庞大身躯猛然竖起,扑向胖子……

“胖子,小心——”

冯宝宝在这边疾呼了一声,看也不看便是甩手一发子弹‘嘣’的打在了鱼妇的腹上,硕大的、一跃而起的身躯在半空中严重停滞了一下,回光返照般的突然袭击陡然就失去了威力,随后她便看见鱼妇露出它的腭牙,对准了胖子。

“胖子躲开,鱼妇的腭牙有剧毒!”

徐叫花见到腭牙探出的一瞬间,瞳孔猛然睁大,这腭牙里面藏有毒腺口,内含剧毒汁液,就算只是沾染上,毒液也会迅速腐蚀人体表皮随后渗透进骨髓直至五脏六腑,最后整个人全身腐烂尸体发黑、剧痛死亡。

胖子听到,浑身抖了一激灵,手上的钢珠枪便瞄着这条鱼妇打了出去,随后身子猛地一偏转,以一个胖子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姿势扭了出去,那一刻,整片地下河岸里的一切动作仿佛都在变慢,冯宝宝还听到胖子腰部‘喀’的一声脆响划过……

哧——

嘣!

枪声与毒液喷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胖子临时抱佛脚胡乱蒙的一枪居然打中了,还真是瞎猫碰上那个死耗子,那发钢珠霰弹刚好打中了鱼妇的左眼,导致鱼妇在喷溅毒液时偏离了方向,剧毒的液体擦着胖子的衣角过去,他的额头上都是冷汗,随即被石头绊倒在地上,堪堪躲过一劫,晕死过去。

咚!

咚——

鱼妇也耗尽了最后的手段,再也没有力气反扑了。从腹部、后背、脑袋上流淌出来的黑血蜿蜒成了一条细细窄窄的血河,居然是顺着地势朝地下河岸旁的老柳树树根汇聚了过去,在根部的土壤中最终渗透进去。

“呼——”

冯宝宝跟刚缓过劲来的徐叫花都相视一笑,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把险关度了过去。

冯宝宝提着匕首小心翼翼的把鱼妇踹翻过来,失血过多的鱼妇倒在自己的血河里面,她把匕首往心脏位置一插便远远跳开,奄奄一息的鱼妇无力反抗,最终带着怨恨与不甘一命呜呼了。

徐叫花靠在布满蛇眼石的石壁上,勉强笑了笑,嘱咐道:“这个地方咱们不要逗留了,你去河岸那边找找,应该会有船只之类的,如果没有船只就只能下河去找找看了,咱们马上离开这里,我担心这里还不止一条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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