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气管道中出来的谢云蒙双手、胳膊甚至脸上都粘上了尸体的血迹,恽夜遥拿着他的白色(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白色了)休闲运动外套替他擦。

只穿了件背心的谢云蒙表示很心疼,这可是调走很久的枚小小买给他的礼物。想起枚小小,至今谢云蒙心中还怀着一丝愧疚说不出口。(谢云蒙和枚小小的关系请参考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

以枚小小的火爆性格,能记得他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何况人家还精心挑选了礼物,所以谢云蒙的视线一直都在跟着恽夜遥手中的衣服打转。

最后恽夜遥也受不了了,赌气说:“这么想她,这次回去之后赶紧找人家复合得了!”

话虽然说得不轻不重,还带了一点开玩笑的语气在里面,但恽夜遥自己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谢云蒙与枚小小分手一半原因是为了他,而自己却因为无法突破枷锁,还有小左的牵绊,把陆绘美当作‘盾牌’,刻意与谢云蒙保持距离。

无论怎么说,恽夜遥觉得自己都是没有资格为此生气的。所以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谢云蒙也没有回答,恽夜遥知道他是在选择性回避,要刑警忘记对枚小小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个中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

两个人沉默到恽夜遥擦干净谢云蒙的脸,然后他把衣服递给谢云蒙说:“小蒙这衣服怎么办,要不找个地方先放一下,等事件结束之后再拿?”

“……算了吧!这种样子也洗不干净。你丢在凶手不会注意的地方就行了!”谢云蒙移开视线继续问:“小遥,我们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两个人现在已经回到了地下室入口处,躲在洗手台附近外面人看不到的地方交谈。客厅里的人正在听莫海右推理,也不会进来。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就再次探索一下地下室吧,我很在意凶手的凶器和那些拿走的棉花和尸块究竟在哪里,如果销毁的话也要有个工具不是吗?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地下室。”恽夜遥说。

“我们刚才不是已经在储水槽中找到一包尸块了吗?还有你藏起来的那些可能沾有凶手信息的道具尸块。难道还有吗?”谢云蒙觉得不可能再有尸块这种东西了。

恽夜遥摇摇头说:“我猜还有一包,很有可能已经和之前的凶器一起被销毁了,我想要找到它们,即使是残渣,也可以从中推断出些什么来。”

“是谁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等小左看过之后才行,而且我的推理有一部分卡住了,必须要找到更多证据才能继续前进。”

“那我们抓紧时间吧。”

“不,我一个人去地下室,小蒙你还要做一件事!”

“什么?”

“去救宾白先生。”

恽夜遥的话让谢云蒙非常惊愕,立刻就反驳说:“不行,我不能离开你身边,万一凶手在地下室里怎么办?”

“小蒙,你要相信我的话,既然我说宾白先生会有危险,那就证明凶手一定会去找宾白先生,我要趁着这个当口去搜索凶手遗漏的证据,而你必须前去救出宾白,也只有你可以做得到。”

“告诉我推测的理由!简单点!”

“凶手不可能知道小米还活着,在他眼里女仆替身死了,小米也死了。路西弗前夫人已经没有任何帮手,凶手就是要我们拆穿路西弗前夫人的秘密,然后把杀人嫌疑栽到她的头上。这样一来,宾白就成为了他最后的消灭目标。”

“宾白也和凶手的秘密有关?”

“绝对有,我可以肯定,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理由,小蒙,宾白一定会想办法从房间里脱离,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空气管道,而凶手对这里的空气管道比任何人都要熟悉,所以也会利用空气管道去堵截并伺机杀死宾白。”

“但他不会在管道里杀了宾白,因为他已经知道我们也在利用管道出入,他会吓唬宾白,让他不得已死守在房间里,等小左推理完成之后,再找机会把宾白杀死。”

“你是说真正的凶手现在还在莫法医身边?!”

“是的,所以我才说小左承担了最大的风险,你要做的就是抢在凶手之前带走宾白先生,现在小左用推理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正好是你行动的机会。而我也正好去地下室重新收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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