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身份敏感不敢多交权贵,似乎局势也比在下好不了太多。”
话虽如此,可此次傅弦歌却没有如同上次一般否认和缇刑司之间的联系,萧挽风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嘲讽地笑了笑:“若本世子安安分分地做一个毫无头脑的质子,将来依旧是南阳王,哪怕有一日皇上削番,最差也还能的一个闲散王爷的位份,你和我比局势,是不是不太明智?”
“一个安安分分的世子可不会需要枪支的图纸。”
“……”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两个人几乎是要摊牌,萧挽风危险地眯起双眼,狭长的眸子中迸射出一道寒芒,眼角下鲜红的泪痣愈发红艳而妖娆。傅弦歌却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枪支制造一事事关重大,我想即便你我彼此都掌握了对方要命的秘密,也不敢放心地合作,不如从长计议如何?”
一个是深藏不露甚至掌控了护国寺,一个手握重宝与缇刑司有着紧密联系,这种消息只要随便泄露出去一点,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但如同傅弦歌所说,他们也不可能因此就放松警惕完全相信对方。
枪支这种东西如果大量制造几乎可以颠覆这个时代,谁又能保证对方在事成之后不会杀人灭口。或者还没有等到完成的时候,谁能保证这项秘密工作不泄露半分?
谁都不能,因此才需要时间去慢慢地磨合。
萧挽风也明白这个道理,说道:“既然同在金陵城,见面的机会可多的是。”
既然有见面的机会,那也就是说相互照应的地方很多,傅弦歌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在房间扫视了一圈后发现并没有笔墨一类的东西,心中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暗道这萧世子虽不是无脑,可这日子却着实骄奢。
无法,只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伸手将满桌的美酒佳肴都扫到了地上,在外面候着的方世隐和江吟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眼看就要拔剑,里面却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两个人便只能维持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而萧挽风看着傅弦歌的动作却只是一挑眉便再没有了其他表示,这桌子迟早是要掀的,只是没想到这莫折千川前动手了而已。
傅弦歌一手端着酒杯,起身走到萧挽风一侧来,用手指蘸了酒在桌上写字,端正秀气的小楷,一笔一划写得工整。萧挽风不知道这千川公子又要做什么,便只能凝神去看:
叶朗、叶畅……
似乎是一长串名字,萧挽风心中浮现起一个不可能的猜测,写到后来的时候,前面的字迹已经因为酒水的干涸而消失不见,但傅弦歌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认真地写着,有时候甚至会停下来想一想然后再继续书写。
萧挽风也因为这样认真的动作而愈发郑重起来,等到傅弦歌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名字,萧挽风这才闭了闭眼睛,确认自己已经将所有的信息都记下,傅弦歌说道:“这份名单是什么想必你已经有所猜测了,这便是我莫折千川的第一份诚意!”
“南阳千川阁,你的眼线倒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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