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不溜秋的。”萧何蹲在地上郁闷的画着圈圈。

易一灯没怎么管他的破事,只是将他丢进这奇怪的框框里,便自己狂吐了几口血,而后一脸难为的看着他。

“我去不了了,你自己走吧!”这是他回忆几遍后整理出来的完整意思。

因为说这话的时候,易一灯脸色已是白的像糊了层墙灰,如同纸做的人般苍白。可偏偏他还刚吐了血,映着那初生出的两对獠牙,又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猩红眼珠,像是吞了活物般嘴里只喃呢出几个隐隐约约的生词。

萧何知道他定是出了什么事,正待想让他再说一遍时,却见易一灯逃也似的飞蹿出去了,而地上却是留下了错落有致的点点血珠。

易一灯伤的不清,这是他的结论。

等待,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毕竟,夜太黑,他瞧不着方向。

不过,老天对他向来是恩赐的。在稍微小憩了会后,他的人生总算是见着了点光亮。

虽只是几束耀眼的手电光,可也足以证明这里并非无人区,奔着那丝光亮,他依稀摸索出方向。

不过,迎接他的并不是什么光明的坦途,而是一个大地的拥抱,满载着大自然的深情与厚实。

方才的影子就像是海市蜃楼般,光亮燃起的去处确实离他很近,可是他却觉越走越远,甚至偏离行道。

最后,脚下像是突然伸出一条手,先是一个狗啃屎。他只以为是自己运气背,站了起来,可没来得及站稳脚跟,萧何便被那突然冒出来的“手”给缠住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大力,萧何像是陷入了沙子里,七窍之内尽是灌了一层泥沙,涩的他想吐,但却只能忍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是那手以为自己已是死人一个便放松了警惕,或是已到了尽头,便没再折腾他了。

黑,还是一样的黑。

只不过,黑中似有异声在响起,他仔细了些听,心下又是一惊,那分明便是枪声。

“你们快些,咱们今天要尽快运走的。”风声将声音传递的很远,他隐隐约约听得有个带着鸭公嗓的男人嚷叫着。

“老哥。”当是一个小弟有些胆小,当然,也或许是受到了良心深处的谴责。“咱们这么做不太好吧,挖人祖坟呐!”

“妈勒个巴子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老子让你刚去看看有毛动静滴,你小子又偷懒不?”

“大哥,狗儿刚去了。”那小弟巴结着,“刚那枪不就是他放的么?没事的,这荒郊野外的,有个黄皮子很正常的。

开几枪就赶跑了,不碍事,不碍事,哈哈。”

“啪!”又是一声脆响,“别给老子整不吉利的。”被称作老哥的人似乎很是忌讳这些,可是,他手下的小弟却不这么认为了。

“怎么呢?”小弟嘟囔着,“老哥,在外面的时候,你都没这样对我的,还夸我机灵。”

“不知道这什么地方么?”老哥气急败坏的冲他吼着。

“坟地啊!”

“那东西不能乱说知道么?这是走这行的规矩……呿”老哥很无奈的嗟叹一声,“老子要不是念着你小子脑壳灵光,带你来个屁啊!

你啊你啊,今天怎么就成了个瓜锤子了?

要不是你是老子亲戚,还真想一枪崩了你。”

“嘿嘿。”那小弟知道他是开着玩笑也不恼又道,“老哥啊,我这不第一次么?

对了,你这枪是打哪来的,还都是新壳子咧。崭板崭板的咧……”

“滚!”老哥实在是不想管他了,飞身给了他一脚。

“老哥啊!”小弟又安慰一声,“你别踹俺呐,俺最怕别过碰俺屁股了,小时候俺爹可舍得打俺了。

老哥老哥,你是怕那黄皮子吧?没事滴,俺们那的黄皮子都是锅里吃的,你怕个锤子啊,等会碰上了,我给你吃了。当赔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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