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所谓的实验室,从心底说实话,还真就不咋滴,但好在也是一个可以动手做实验的地方,算是接触到了实践的边缘。
熟练的擦拭设备、扫地,尽管这些工作在周五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一次,但一想到好歹这门口挂着光学实验室的招牌,一尘不染是要尽全力做到的,可能现在客观情况难以满足光学实验室的苛刻要求,但实验人员的态度和必要流程是一定不能少,按照老师的说法,这也是一种态度和习惯的养成。
若是在以前,对于这种吹毛求疵,看起来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要求,王正国绝对是各种不满、磨洋工,但现在嘛,好歹上辈子也是当老师的,这种实际动手操作训练对学生专业能力的培养有什么好处,这些都是深有体会的,真正换位思考过后,很多事情其实也就能理解了。
重生了,但依旧还是得要活的自在,哼着歌做各种准备,眼看着到了上班时间,再一听声音,就知道门外才有人到来,光学实验室这边比较偏僻,一般很少有人过来,而且还现在这时间点,那肯定就是刘教授无疑了。
记忆中,刘教授是一位刚过五十岁的中年人,在那个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时期,因为其本人属于国内在五十年代土生土长所培养起来的精英人才,并不属于牛鬼蛇神一类,倒是幸运地躲过了各种批斗和摧残。
那既然是共和国第一批土生土长的大学生,在大革命时期都属于是根正苗红的大学老师,现在国家层面拨乱反正,自然就更是到了飞速发展的时候,现在能够跟着混个眼熟,那也是很不错的机遇,至于这次具体要实验项目的问题,那是另外一个重点。
作为助手,在实验室就需要严格恪守本职工作:“教授,我这边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如果要做实验的话,随时都可以开始。”
刘教授并不太爱说话,五十多岁的年龄正是他人生的黄金时期,对于汪正国这位助手的表现,虽然内心比较认可,但从骨子里来说,他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做学生和助手理所应该的,也就只是默默地点头,转而开始做着自己的事。
一句话都没有,这样的开头让汪正国始料未及,原本计划了很多借口,想要搭讪一下,刷个好感什么的,这自然就无从下口,遇到一个不说话的主,一时半会儿这还真就没辙,只能在后面看着刘教授匆匆走进一旁的单间。
无奈之下,也只能在一边干等着,一会儿看看实验室的工作日志,一会儿又跑去研究研究实验室的操作流程,在连续各种无聊之后,这时候才看到教授从里面出来。
穿上一件泛旧的白大褂,再加上见刘教授本人还是比较高,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倒是很有些科研人员的风范,但是当汪正国把这白大褂和破旧的实验室联系起来之后,又感觉不管从哪里来看,整个都不太协调,还真不知道在这种条件下,能够出些什么成果来,这倒是让人有些期待了。
说实话,两天前那位真正的汪正国,还确实是比较适合做助手这工作,但现在的汪正国嘛,肚子里是真的没多少关于光学实验的经验,纵使头脑中有一些遗留下来的记忆,但真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反应肯定是要慢半拍的。
好在今天的刘教授似乎并不打算做实验,反倒是坐在办公桌前面一言不发,良久之后才拿起之前进门时一起带来的文件研究着,脸上更不时皱起的眉头,手里的钢笔不断地拿起又放下,这种犹豫不决的状态表明,这次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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