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绘声绘色给我讲述了祖上许天的传说,精彩之处不由得让我鼓掌喝彩连声叫好,原来我家祖上还有如此重情重义、本事过人的人,当真倍感自豪。
我摆出自认为最好看的姿势问爷爷,兴许我就是那怀子文的转世,你瞧我像不像?
爷爷挤眉弄眼,瞅了我一眼,喝了一口酒,捋捋胡须才正儿八经对我说,就你那穷酸样子,能跟怀子文的相貌相提并论?嫑臭美了。
我装出不悦的神色,猛灌下一口好酒说道:“爷爷,您瞧你孙子我有鼻子有眼,多讨人喜欢,十里八乡可就我这么一个帅锅呐!”
“哈哈哈哈……”爷爷指着我大笑:“就你这破损的老脸还敢蹬鼻子上眼自称好看?爷爷还担心你找不到一门亲事打光棍,竟还这菲嘚瑟。人家怀子文才高八斗,仪表堂堂,少说有一米八的个头,瞧瞧你矮钉子,一米七五都还差丁点,实属三级残废。”
“呵呵,爷爷,我一米七四九九九,到夏天,经过热胀冷缩的变化,也能到一米七五了嘛,看样子你还不喜欢我这个孙子嘎?”
“我孙子乖巧岂有不喜的道理。不过那怀子文绝不可能是你、你爹或者我。要真是的话也应该是你的祖父了,许天说不好是你的祖爷爷!”
我对祖祠传承不太了解,只从长辈口中得知,祖籍在南京,其余知之甚少。爷爷对此也讳莫如深,少有对外人提及。这时说到兴头,便问爷爷咱们家没有族谱吗?
那年头读书人很少,爷爷能识文断字便自恃才高八斗高人一等,说到他的强项本事当即乐坏了:“族谱,从爷爷这代才有记载,你爷爷我亲自编录成卷。祖上自许天之后,鲜有识字的嘛。”
爷爷酒喝多了,话头也跟着多起来,他故作神秘掐指一算,才郑重其事地交代:“默默,你今年正十九岁,是时候把祖传下来的宝物交给你保管了,据说是你祖爷爷许天留下来的手迹。”说着不顾腿脚之便,拄着拐杖翻箱倒柜,片刻后手里就多了一个黑漆木匣子。
等待祖传宝物亮相,我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不过等瞧见爷爷手里提着剥落了不少漆层的木匣子,这好奇心顿时减半,这破匣子能装什么宝物?我家家徒四壁,就剩下土坯房安身了,哪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况且这木匣子我已见过多次,每逢酒过数巡,爷爷便不愿其烦的将这木匣子交给父亲,父亲总是说,里面那本老古董趁早塞茅房里受用,便没了下文。
祖传宝物就这样开玩笑似的,被爷爷置在我的面前,我恨不得里面装的全是金银珠宝,只可惜当匣子打开时,里面居然仅仅是一本旧得发黄的书本子,还好书页边角没有褶皱,看样子爷爷把这本书当成宝贝收藏得极为小心。
爷爷煞有介事庄重地说:“许默听训,这本传家宝物从今天起交由你保管,一定好生保管,不得怠慢,紧记代代相传,不得有误!”我只好收起笑脸,摆出虔诚的态度,庄严地接过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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