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微皱眉头,脸黑得滴得出水来,“你弄痛了我,扣一百万黄金。”“你!”这话真是噎死人,财大气粗哇!沐姝放慢手上的动作,将血衣轻轻褪去,不再捉弄南宫铭,空气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沐姝用匕首细细刮去腐肉,涂上一层百草止血散,用破布条做了简单的包扎。百草止血散既能止血也有消炎的作用。沐姝一丝不苟、认真严谨的样子真是迷人,直教人生死相许!南宫铭心中浮过一丝悸动。

“喂,我可是你的债主,好歹得知道你的名字吧!”“我姓南宫。”“全名,ok?”“欧科?本少勉强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南宫铭”“哦,南宫铭,你的债主叫沐姝,走吧,天快黑了,我们加快步伐,天色暗下之前应该可以走出去。”沐姝简单的自我介绍都不忘强调债主和债徒的约定。

沐姝搀着南宫铭一步一步向血雾森林外围走去。天渐渐暗下来,南宫铭受了伤大大减低了行程效率。他们终于走到血雾森林外围与内环的分界线时,沐姝停下来,从药包中取出一瓶药粉洒在南宫铭的靴子上。“这是驱虫散,前面就是外围了,被尸虫咬到我可不管。”

沐姝虽知尸虫不敢咬她,却也作势在鞋子上洒药粉,显得与常人无异。南宫铭也不说话,似乎是一种默许,或者说是信任。

“温如玉说过,森林外围就像一个八卦阵,若是横冲直撞,一辈子都会困死在这里,你要跟紧我,我走两步,你绝不能走三步,懂了吗?”

“好。”南宫铭还真是高冷到吐字如金,沐姝正欲走时,一只手臂揽过她的腰,下一秒便滚进对方的怀抱,“不用跟这么紧吧!”

“快走吧,天快黑了,难道你想和尸虫过夜?”南宫铭占了沐姝便宜还能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戏弄沐姝,方才的举动他也不知是怎的。

南宫铭虽受了伤,但长年习武的他束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沐姝还是绰绰有余的。沐姝挣脱不开,只好放弃,再耽搁下去,走不出不归林到时候死在这里,她找谁讨债去。

“你最好安分点!左走两步…然后向前五步……”沐姝带着南宫铭走出不归林时,天已黑尽。

“出是出来了,可黑成这样怎么走?”南宫铭抬起手轻轻一吹,寂静的夜空中从远方传来马蹄声。

“嗒哒……嗒哒……”近了,近了,不多时,一匹红鬃烈马从黑夜中驰来,停在南宫铭面前。沐姝一脸崇拜和无语,回想起自己之前被马摔进荆棘丛的丑态,真是太丢人了!

南宫铭对于沐姝的崇拜似乎很是受用,本想以帅气、潇洒的姿势上马,不成想扯动了伤口,为了挽回最后的颜面,强行忍住,一声不吭。

沐姝本不想笑的,但看见南宫铭快憋出内伤的样子,忍不住嘲笑:“你这么厉害,你咋不上天呢?哈哈哈……”“上天?轻功可以上天。”南宫铭一本正经的回答是个冷死人的笑话。

他伸出一只手,“上来。”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骑马总比摸黑走路好吧,沐姝也不矫情,搭上南宫铭的手,飞身上马,坐在南宫铭面前,准确的说是坐在他怀里。

沐姝正准备离南宫铭远一点,却被他一把揽回来,“别动,待会儿掉下去我可不会捞你上来。”说罢,挥鞭往帝都而去。

帝都人多且在天子脚下,追杀他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南宫铭在羽朝位高权重,若是在凤朝遇刺身亡,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若是导致两国之争,这后果可不是幕后人所能承担的。

所以帝都之行,对于南宫铭来说是最安全的选择。将近一个时辰便到达城门口,“城门已关,看来只能在城外找家客栈,明日再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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