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自己也有些迷糊,为何会舍身相助一个欺负了自己这么久的人。他抽出自己的神鞭,从驿馆里跑了出来,大喊道:“这么多大老爷们儿,毫无来由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还要脸吗?”
围观百姓均想:“噫!那可不像是个弱女子啊!”
李知县一怔,心想:“刚才罪状说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是毫无来由。”
一众官差闻声收手,以为是何方高人前来英雄救美,都暗自戒备着,但见尤明蓬头散发衣衫褴褛,不过是个愣头小青年,便不再把他放眼里,继续挥刀砍向季霖儿,可惜季霖儿花容失色,又是身着男装,不然这些大老爷们儿见色起心,说不定就饶她一命了。
尤明这还没帅到三秒,便被所有人给无视,好是尴尬,看来不弄出点大动静是不行了,两旁看了一看,提起神鞭对准马车,猛一鞭打下去,那马车车厢“喀嚓”一声惊天脆响,应声断成两截。
这动静确实够大了,再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还以为是老天震怒降下一个霹雳下来。一众官差惊魂稍定,看明白是他一鞭断马车,可不敢再轻视他了。
尤明一鞭起到效果,可谓得神鞭以来第一功,心中欢喜,只想乘胜追击,看准了旁边一个石墩,又是重重一鞭打去,一声爆响,直打得碎石横飞。喝道:“都给我让开,否则全成为我鞭下之鬼!”
那些官差看着害怕,全都退后十步开外。李知县怒道:“哪来的刁民,胆敢违抗圣命,来啊,格杀勿论!”
尤明听他又是一个“格杀勿论”出口,对此人嗜杀之性不甚厌恶,指鞭喝道:“你算老几,圣命拿出来我看看!”
他不知季霖儿刚才看的便是公文,引得一众官差暗暗偷笑。李知县却面色铁青,不吭声。原来那公文上直说了缉捕季淮极其同党,并没明说要抓捕其家眷,李知县心想这朝廷钦犯之女,抓了准没错,便浩浩荡荡带人来抓人。季霖儿一时慌了神,没去细思其间破绽,却被尤明随口点破了。
李知县不愿与他纠缠,厉声道:“还不动手!”
那一众官差平日里欺凌弱小时人人争先,可面对手持利器的尤明,谁还敢当出头之鸟,任凭李知县如何呼喊,他们只是佯装要攻,却没人上前一步。
尤明扶起季霖儿,问道:“你受伤了吗?”
季霖儿瞪大双眸,奇道:“你何必要救我?拿我去请功吧,我不怪你。”
尤明苦笑道:“我真不是乌斯细作啊……这些天你对我还不错,我自然要救你啊。”
季霖儿道:“你神功盖世,又这么能隐忍,我只能更加怀疑你了,你若真要感谢我,那就不要再骗我……”
尤明道:“我哪有什么神功,不过是这鞭子厉害罢了……这就是我说的好东西,我们不是打了赌吗,若我是乌斯细作,我就把这神鞭送给你。此地危险,先找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吧。”走到断裂的马车前,将老马解下,护季霖儿上马。
李知县见他二人谈笑自若,来去自由如若无人,气得暴跳如雷,吩咐道:“生擒妖妇者,赏五百两,杀此妖妇者,赏银三百两!擒杀此刁民者,赏五十两!”顿了一顿,又道:“无论官民,皆可受赏!”
尤明正要上马,闻言勃然大怒,咆哮道:“卧槽你个狗官,我你就没想过生擒我吗?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就要置我于死地,你狗哔的生娃娃没有腚眼!”
季霖儿眉头一皱:“你这人怎恁的粗鲁?”
尤明怒气未消,道:“特么的他看不起我,我才值区区五十两?还特么的想要我的命!”想起忠贞不二魏文长的名言,举鞭大喊:“谁敢杀我!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环顾四周,那一众官差非但不退,竟已是慢慢逼近,四周围观百姓也开始撸起袖管,准备赚这个赏银……
尤明看着这几百只阴冷的眼神,不由得后背发凉,叫道:“谁敢上前一步,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季霖儿道:“你打得过这许多人吗?”
尤明道:“若是一个一个来,应该可以,只不过我这鞭子威力太大,有些控制不住……算了,都是穷苦之人,没必要弄出人命来……你先走一步,我来断后。”一拍马屁股,季霖儿驾马先行了。
这一下官差和百姓可不干了,地上站着的只值五十两,骑马跑掉的却值五百两,怎能轻易让五百两从眼前飞走?再也忍耐不住,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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