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地相比较,何小西反而更倾向于陆家主宅后面那块地。因为何小西知道,以后村里人口多了以后,房子比现如今多了一倍还多。

不仅是陆家老宅后面那片,连再往后,靠山上那里俗称乱葬岗的地方都建成了民房。石板小桥那条路修成了一条大路。车来人往,热闹非凡。

路两旁的人家沿路修起门面房,或自己做生意或出租。那地方一反之前的无人问津,成了香饽饽。

晚饭做好,分男女席开始吃饭。何家大姑此前抽空跟大姑父,还有舅老爷提起何中槐兄弟也一起把加分了的话题。

等饭菜上齐,众人吃到中途,舅老爷把分家的打算跟众人说了说。

话音刚落,何中槐两口子傻了。何中槐夹着的一筷子菜掉到桌上。面前的半杯酒也在慌乱中撞翻,洒了一桌。

上一辈的老兄弟仨没分家,此时一起分了,天经地义。众人虽然有些意外,却都很快接受了。唯有何中槐两口子接受不能,难受的食不下咽。

有之前被何中槐两口子噎地难受的人,此时看着他们幸灾乐祸。暗想:让你贪心不足,坐蜡了吧,早听我们劝,让让步把家分妥了,哪还会有如今的差池。

何小北傻不楞登吃的依旧狼吞虎咽。

何小南看着她娘“呱嗒”一下掉到脚面上的脸色,也知道不好了。知道不好却不知怎么不好。把手里的筷子捏得死紧。唯有低下头,才能掩住眼睛里的恨意不被人发现。

何小西面色平静的给大姑和屈氏张罗夹菜。仿佛舅老爷所说的一切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她的平淡以对也让何小南看不顺眼。何小南从心底就怀疑这是何小西捣鼓出来的坏点子,包括之前何大姑和周家舅老爷的意外出现。越想越觉得真相就是这样。恨意终于藏不住,被对面的何大姑看个正着。

何大姑皱皱眉头,但没有出声责备。如果此时何小西与何小南异地而处,必然会遭到何大姑的责备。因为何小南的身份,何大姑虽然看不惯,还是选择视而不见。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是自己家的。虽然冠上何姓。

像何大姑这种乡村的农妇,看似粗鄙,却是一个家庭对外交际的掌舵人。她们自有一套她们自己用几十年生活总结出来的人际交往的经验。

其中有关系的远近,交往的繁疏,感情的厚薄,甚至是个人的好恶。

就好像何大姑对何小西兄妹。没提分家之前,他们是何中槐的儿女。一朝分家,只是提出分家,还未真正实施。转眼间,他们兄妹的身份就转换成何大姑的侄子侄女。

何中槐虽然不满意分家分出岔子。但此时却不是说话的时候。因为舅老爷说了,让大家吃饱喝好了再细说。他若此时发难,就有嫌弃客人吃饭的意思。

按捺下怒气,倒着酒。也不用人劝,一杯接一杯灌下肚。何中槐本就好酒,此时心中郁郁,更是喝上瘾头。

刘氏母女眼巴巴等着他给她们出头呢。看他如此,气得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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