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上班,虽然现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不过接待的外宾有需要,他们就得出面协调接待。
所以孩子只能由姜建彬下班去接。
她如今是市里外资办的主任,因为自身能力和跟水洞集体的渊源成绩斐然。
本地区大多数企业都跟水洞集团有直接或间接生意往来,各企业的老总都拿她当自家子侄看待,让她的工作展开顺风顺水。
当然,领导们也正是看中她的这方面的便利才把她安排到这个岗位上。
只是今天接待的这位港城洪氏驻内地的经理不太买账,不仅不买账还有故意刁难的嫌疑。
安安接到下属汇报赶过来,看到走廊上还站着警察。
问在此驻守的下属:“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把问题都解决了吗?怎么又闹起来了?怎么还有警察?”
“说是他们董事长也来了咱这儿,半途失联了,让咱们给寻找。”
安安看到门打开,他父亲以前的同事,如今的分局长走出来,上前问他:“张叔叔,现在是什么情况?人在哪里走丢的?随行人员呢?”
正闹闹哄哄着,有人过来汇报人找到了。
大家松了口气。
暂时失联不怕,毕竟对方只是客人,不可能时时刻刻派人盯着,只有不是有人身危险就都不是事。
把他接回来安置好,出了宾馆的大门,夜色已深,同事问要不要送她,一转身看到姜建彬推着自行车站在不远处,笑了笑挥手跟她说再见。
两个人并排走在昏暗的道路上,道路两侧的路灯被人为损毁严重。
前些年教育的缺失现在渐渐显出弊端,许多年轻人为了寻求刺激损毁公共设施的行为数不胜数。
“明天星期天咱们回水洞村吧,阿姨总是念叨。”姜建彬说。
他说的这个阿姨是笑笑,在水洞村住了近三十年了,跟着他们住到城里有些不习惯。
“好,别忘记提醒我多买些包子带回来,上次带回来的都没够分。”
姜建彬当年养成的从水洞村食堂买包子带回来吃的习惯,现在只要他们回去,家里人就要吃包子。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收拾好了刚准备出门电话响起来,安安只能歉意的笑笑。
接起电话,果然又是找她的。
“何主任你快来吧,洪氏这边又出事了,赖先生说他放文件的箱子被人动过。”
安安这个位置就跟救火队一样,一有事不管大小人家就要求最大的领导出面解释解决,不然显现不出尊贵来。
就像此刻,一个电话她就得过去。
“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处理好了去找你们。”
“我们和你一起过去等着你,处理完了咱们一起回去。”姜建彬好脾气的说。
“我没有动房间里的东西,那个箱子没有锁,我打扫卫生的时间挪了一下,它就散开了,我真的没动里头的东西。”
客房人员都快急哭了,解释都带着哭腔。
安安只能让赖宏伟查看有没有遗失什么。
“万一她没拿走,只是她偷看了怎么查看?”
安安的火爆脾气真想问他:既然是重要文件为什么不锁上?
不过这话说了只会火上浇油,安安忍着没问他。
客房人员:“我不识字,让我看我也看不懂。”
就在安安舒口气觉得问题解决的时候,赖宏伟又发飙了:“你们居然给我安排一个文盲做客房服务,太过分了,。”
安安终于不想惯着他了:“赖先生,没有问题了吧?没有问题我就回去了,服务员如果你不满意,我会跟他们经理协调给您换一位。”
“我要投诉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投诉你,你看看你什么态度,你不就是水洞集团老总的亲戚家收养的一个野种嘛,
跟老子斗老子捏死你,我要让你下岗,让你滚蛋,。”
安安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她的态度表达的很清楚:爱投诉就投诉去吧,随便你!
把她的背景调查的这么清楚,说不是迁怒她都不相信!
既然怎么做都不可能和解,何必低三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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